“嗯,图纸如果是我给你的话,请详细说说,在什么时间,在哪里,我给你的图纸,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转交给谁?”九悠宁漫不经心地问到,面带微笑,从容不迫,没有一点心虚的表情。

    “去会议说。”李厂长发话,一路人就跟着去了会议室。

    这个时候还没下班,工人还在车间,但是外面还有有几个搬运货物的工人往来,也停下来交头接耳。

    到了会议室,李厂长坐在会议长桌一头,其他人都站在桌两边。

    九悠宁在桌的另一头自行坐下了,众人都转头看着她那淡定的样子。

    “小九同志,你说说怎么回事。”李厂长用食指虚指一下九悠宁的方向,语气平静得让人猜不出他现在的心情。

    “好的李厂长。”于是九悠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细节都从头到尾陈述一次。

    是的,只是陈述,并没有带情绪地添油加醋。

    “你说慌,李厂长,不是这样的。”大只的张大嫂着急紧张,九悠宁刚话落她就马上抢话了。

    “李厂长,图纸是九同志给我的,她让我拿到厂外面那家云吞店给一个姓钟的男人。我说的是真的,不相你现在去云吞店看看,那男人应该还在,他还没拿到图纸不会走的。”

    “哦?那姓钟的男人长什么样子?让人家去看,你总得描述一下那人的样子,不然谁知道云吞店是不是有你说的这个姓钟的男人。”九悠宁顺着她的话随意问到。

    看到李厂长盯着她,张大嫂眼睛轱辘转一圈,就赶紧向李厂长比划起来,“那男人高高瘦瘦的,估计就一一米七左右,戴金边眼镜,皮肤黑黑的,左眉间有个大黑墨。”

    “老冯,你找个机灵的小伙去看看。”李厂长听完点点头,然后就吩咐保安大叔带人去看。

    “张大嫂,你也是厂里的老员工了,老张跟我相识二十多年了。虽然他因病内退了,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厂里一分子看,他也是一个正直不屈的男子汉。相信你也是一样的,所以破格提你为组长也是因为看在你家庭情况特殊的份上。你说说这图,九同志是怎么给你的。”

    李厂长在说话的同时,一直盯着张大嫂的一举一动。

    张大嫂听到李厂长提到她男人老张的时候,整个人是僵了几秒,双手揪在一起,手指不停地松了紧,紧了又松。

    纠结几秒钟似乎是下了什么大决心,“厂长,昨天下班的时候在厂外面,九同志把这图纸塞给我。她说她今天不来厂里了,让我务必帮她转交给姓钟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想同事一场就帮她这个小忙了。”

    听完张大嫂的话,李厂长看了看九悠宁没说话。

    九悠宁自然是明白李厂长的意思,她不急于解释,反而是问起张大嫂:“张大嫂,那你觉得姓钟这个男人看起来可靠吗?我让你把厂里那么重要的图纸交给他,你就照交。按理说,我也不是你的领导,你不用听我的话。”

    “可不是嘛,我就是看到那个钟同志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就像是有文化的人,不是普通的工人,更不会将他往坏人方向想。”张大嫂轻抬下巴,振振有词地说。

    九悠宁点点着表示认同,“嗯,这样的人确实不像是坏人。所以张大嫂你之前是见过这位钟同志了?”

    “我……”惨了,差点穿煲了。张大嫂一着急,就想马上解释补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