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谢故渊眸光一敛,但再看了一眼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子,随之嗤笑。

    据说华蝶阁除阁主以外的人以面纱掩面是为了遮掩她们奇怪的印记,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脸上除了泥就是土,若一定要说什么印痕,那便只有方才被猫灵抓出的三条爪子印了。

    难不成她是阁主?开玩笑,众所皆知华蝶阁阁主是男儿好吧。

    不再理会她,收剑欲走,但自己的手臂已被叶池鱼死死抱住,难以动弹。

    “你不能走!”

    “有能耐就拿出你的武器,看看能不能杀了我!”

    叶池鱼愣了。

    谢故渊又一轻嗤,甩开她的手继续前行,但这一回,使了好几次劲都无法提步。回到一看,叶某人半坐于地,正紧紧抱着他的大腿,模样看起来又固执又可怜。

    “我不能违背华蝶阁的规矩,可我又没能耐杀你,要不……要不你还是娶了我吧。”

    谢故渊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再瞥了一眼叶池鱼,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有、病!”

    他抽了抽腿,依旧无法动弹,加重语气:“放手!”

    “不放!”叶池鱼一副视死忽如归的硬气模样,然而当话音落下,一把闪着明晃晃亮光的剑抵在自己肩头上时,她立即识相地松开了手。

    谢故渊趁机迈出几步,同那八爪鱼一般粘人的女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想再同此人纠缠,自行离开,然而走了许久他才发现,叶池鱼竟还跟在他的身后。只是她再不敢像先前那般直接上手阻拦,毕竟方才谢故渊一剑刺散猫灵之魂的一幕她也看到了,他的佩剑可不是吃素的!

    “好汉,方才那只猫是妖怪吗?”

    “那是猫灵,和妖不一样。它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猫,因为被带有怨气的魂附了身,所以才会变成那般模样。若非有素日恩怨,猫灵不会轻易伤人。”

    “可我同它无冤无仇,它为何要害我?”

    “那便要问你了。”

    叶池鱼苦思冥想许久也未想出朵花来,她从小在华蝶阁长大,每天除了练习缝体术就是在照顾她家师父,别说与猫结怨了,就连猫毛也未碰过一根。

    回想起今日所见的王公子之伤,她恍然大悟:“王家公子的伤势看起来也是猫灵造成的,那猫灵一定是知道我师父救了王公子,怀恨在心,所以才想要害我们。啊,那我师父……”

    “放心吧,今日我是一路跟踪那只猫灵来的,除了你以外,猫灵未对任何人下手。”谢故渊瞥了一眼叶池鱼脸上的爪痕,“你且自认倒霉吧。”

    听到这话,叶池鱼才松了一口气。此刻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要是被师门知道这男子看了她的真容却还活在人世,她一定会被逐出华蝶阁的。

    马已经跑了,凭她的脚程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回去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