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笙端正脸色,陶夫人不由绷紧心弦:“骆姑娘请问。”

    这个骆姑娘比她想象中难缠多了,明明传闻里只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纨绔。

    “贵府退亲的理由。”骆笙一字字道。

    “理由?”

    “对,定下数年的亲事贵府要退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陶夫人眉梢轻轻动了动。

    理由?

    这样明摆着的事,骆家居然还好意思问个理由。

    见陶夫人一时沉默,骆笙嘴角噙着讥笑:“总不能说是因为我父亲下了大牢,贵府迫不及待撇清?”

    陶夫人脸色一僵。

    这样当然不行!

    与骆家退亲,旁人其实能理解。能当上锦麟卫指挥使的又不是什么好人,犯了事难道还要与他一起倒霉吗?

    放眼京城,那种家族骤然遭遇巨大变故被退亲的不在少数。

    可有些事能做,不能说,说出来就显得陶府落井下石了。

    “两家不合适,特别是令尊的案子我家老爷参与审理,如此关系太过尴尬……”

    骆笙轻笑:“呵,这么说还是为了避嫌了?”

    陶夫人顿觉难堪。

    她好歹是正四品的官夫人,老爷差事又好,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谁成想来到骆府被一个小丫头挤兑埋汰。

    “这个理由我不同意。”骆笙平静道。

    陶夫人压着火气问:“那骆姑娘觉得什么理由合适?”

    骆笙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啜了一口,露出个懒懒笑容:“就说我大姐才德出众,令郎自惭形秽,这才主动退亲,不耽误我大姐另觅良人。”

    “这不行!”陶夫人脱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