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望着她,眼神执着,有着少年的锋锐与敏感。

    骆笙沉默了一瞬。

    这瞬间她想了很多,甚至升起告诉他真实身份的冲动,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这时候把弟弟拖入痛苦的深渊并不明智。

    她将要面对的是大周天子,一国之君,一旦失败就是粉身碎骨的惨烈下场。在没有万全之策时,先不说幼弟安危,至少不能让大都督府跟着陪葬。

    “姐姐?”骆辰又喊了一声。

    骆笙若无其事笑笑:“你真的想知道?”

    骆辰点头。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糟,他不喜欢。

    “开阳王告诉我的。”骆笙麻利甩锅。

    骆辰大为意外,望着骆笙的眼神满是狐疑:“他怎么知道?”

    骆笙眼都不眨:“去年他奉命调查镇南王府旧案,一直在查有关镇南王府的事,后来查到当年镇南王府被抄家后有部分财物在大都督府中……”

    骆辰默默听着,抽了抽嘴角。

    抄家有油水是公认的,只是想到那个抄家的人是自家老父亲,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开阳王查到有这么一块令牌存在就对我提了。我心生好奇,所以想看看有没有。”

    骆辰扯了扯嘴角:“开阳王对姐姐倒是坦诚。”

    骆笙脸不红心不跳:“我们交情好。”

    骆辰只想呵呵笑。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色令智昏,没想到开阳王是这种人……

    少年在心里鄙夷了一下。

    好在眼光还凑合。

    “这枚令牌有什么用?”骆辰顿了一下,改口,“半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