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看了南嘉喝了姜汤难受的样子愧疚,还是因着李氏小产胤禛对南嘉肚子里的孩子更为关注的缘故,一大早南嘉刚醒就得了个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恩典。

    “你有孕也快满三个月了,这几日就让索卓罗府的人进府来瞧瞧你吧。”胤禛一边让人侍候着他穿衣,一边对还躺在被窝里的南嘉道。

    南嘉一下子就从早醒的迷糊中清醒了过来,“爷说的可是真的?”她眼睛亮晶晶的瞪圆了,脸上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当然是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看到南嘉这个神情,胤禛颇有些傲娇的道。

    “啊~爷太好了。”南嘉听到肯定的回答,惊喜莫名,一瞬间就起身下床扑到了胤禛的怀里。

    胤禛一把抱住怀里的温香软玉,眼神柔柔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将她打横抱起塞到床上的被子里,“就这么高兴?天冷,你小心着凉了。”

    南嘉被按到在被子里也不老实,双手松松的抱住了胤禛的脖子,不让他起身,“我不管,爷怎么这么好,人家刚醒就有这么大的惊喜……”

    嫩嫩的嗓音说如蜜般糯甜的话,哄得胤禛看她的眼神柔得能滴出来水。两个人又腻味好一会儿,直到苏培盛眼看着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才不得不在门外硬着头皮道:“贝勒爷,时辰差不多了。”

    “等着。”

    听到贝勒爷声音里的不虞,苏培盛顿时缩回了头,如鹌鹑一般老实。

    好一会儿,胤禛才从温柔乡里拔出身来,临走时忍不住亲了亲南嘉的额头,给她掖紧了被子,嘱咐道:“时辰还早,你再睡会,爷走了。”

    南嘉眼神恋恋不舍的看着胤禛出去,才喜得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闭着眼睛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儿,但始终再睡不着,索性起身唤了香橼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等一切都收拾好,她慢悠悠的吃了丰盛的早饭,才将胤禛许索卓罗府的人来探望自己的事说给了香橼和余嬷嬷。

    余嬷嬷还罢,高兴也只是为南嘉如此受宠而高兴。香橼就不一样了,她出身索卓罗府,所以此时不仅为格格的得宠高兴,也为索卓罗府被贝勒爷的看重而兴奋,“格格,您这么想念福晋她们,不如我这会儿就回去将这个喜讯告诉她们,等下午您就能见到人了。”

    南嘉心动了一瞬,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且不急。”

    然后见香橼不明白就解释道:“咱们府上现在是多事之秋,我额娘她们这时入府并不妥当,还是等这些事告一段落再说吧。”反正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她再等些时日也没什么。

    香橼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失落,但也知道格格的谨慎是对的,因此只神色泱泱的道:“奴婢懂了。”

    一旁的余嬷嬷见了就笑着道:“格格虽有顾虑,不想这时接了娘家人来,但派人回去看看顺势通知一声也是要的。如此索卓罗府上下也能提前做好准备,再有格格还有什么想见的人也能早先告知了,到时可以随着索卓罗福晋一起入府。”

    余嬷嬷之所以这样说,也是知道格格与自己的亲姐姐关系甚好,上次赏赐娘家人,还单独给那位索卓罗家的大格格备了礼物。格格好容易能见一次娘家人,想必也是希望能见到自己亲姐姐的。

    南嘉闻言,眼神不禁亮了亮,要说这个时代她最有感情的人除了她额娘西林觉罗氏,再就是她姐姐殊兰了。

    殊兰是个性情随和的女子,她一直记挂着原身曾让给她平安符的恩情,一直以来对她都很好。可惜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却遇人不淑,婚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以前南嘉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闺阁女子,虽心疼姐姐在喜塔腊家受苦,却也没办法为她撑腰出头,如今正好可以让殊兰和她额娘一起来探望自己,这样也能让喜塔腊家行事有个顾忌,殊兰的日子也能过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