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气的抬了抬脚,到底没能踹下去。

    这是他的亲儿子,再怎么混蛋无用,也舍不得真的打死。

    安宁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韩长暮:“韩大人,能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把大郎带去内卫司,就在这里审。”

    韩长暮挑眉:“那要看盛大公子说不说实话了。”

    安宁侯终于狠下心,重重的踹了盛思谏一脚:“孽畜,你还不赶紧说实话!”

    盛思谏惨叫了一声,瘫在地上,欲哭无泪道:“我,我,我就是哄了她几句,就睡了一次,谁知道,她就,她就有了身孕,她,她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我不肯,她,她就威胁我,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我......”

    “然后你就杀了她?”韩长暮神情一冷,明知道安锦月还活着,但还是用话诈一诈盛思谏。

    “我没有!!”盛思谏喘了两口粗气,瞪着眼睛大吼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我都好些日子躲着不敢见她了。”

    “那她去哪了?”韩长暮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盛思谏大呼冤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韩长暮都惊呆了,根本想不到一个男子竟然会有这么多眼泪,哽了哽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安锦月是什么时候?”

    “我,”盛思谏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都半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你昨夜没有见过她?”韩长暮怀疑的问了一句。

    “没有!”盛思谏只差指天起誓了:“昨夜有两个丫头一直伺候着我,她们可以作证!”

    “你个混账王八羔子!还,还,要两个!”安宁侯一下子便炸了。

    韩长暮嘴角一抽。

    这是重点吗?

    他看着盛思谏这怂包没出息样,若有所思的轻咳了一声。

    声音刚落下,姚杳便从门口快步走进来,朝韩长暮行礼。

    听到脚步声,盛思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姚杳一眼,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姚杳审视的盯了盛思谏一眼。

    盛思谏茫然的调转了目光,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