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眯了眯眼,朝韩长暮摇了摇头。

    “好,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本官暂且相信盛大公子一次,还请侯爷严加管教。”韩长暮一本正经的对安宁侯道。

    安宁侯赶忙称是。

    韩长暮又神情冷肃的对盛思谏道:“盛大公子,安锦月失踪了,你如今是嫌疑最大之人,在未能找到安锦月下落之前,还请盛大公子莫要离开安宁侯府别院半步,若想起什么其他的事情,要速差人来内卫司回禀。”

    盛思谏早就被韩长暮吓得肝胆俱裂了,听到他这话,哪还敢说个“不”字,疯狂的点头如磕头。

    安宁侯也赶忙道:“韩大人放心,老夫也会好好看着大郎的。”

    韩长暮一行人来去如风,离开了宁安候府别院,韩长暮沉声问道:“是他吗?”

    “不是。”姚杳眯了眯眼:“他看到卑职的时候一脸茫然,显然没有见过卑职。”

    冷临江皱眉道:“那不是他?会是谁?”

    “初十说盛思谏和盛思渊长得极像,我起先以为是盛思谏冒充了盛思渊,今日一看,是我先入为主了,若盛思谏说的都是实话,那昨夜把安锦月送入虎口的,的确是盛思渊。”

    冷临江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盛思渊和安锦月能有什么仇?”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金忠急匆匆的走过来,飞快的掠了姚杳一眼,朝韩长暮低声道:“韩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韩长暮脸色一变。

    金忠的脸色格外难看:“吕昭仪失踪了!”

    “谁?吕昭仪!”

    “是,吕昭仪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了!”金忠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被冷临江听了个清清楚楚。

    冷临江和韩长暮对视了一眼:“行宫里护卫重重,吕昭仪怎么会失踪了!”

    金忠的神情复杂极了,支支吾吾道:“吕昭仪,是,是在独自去,给圣人送参汤的路上失踪的。”

    韩长暮和冷临江恍然大悟,争宠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有外人在场了,可是吕昭仪为何会连婢女都不带着呢?

    行宫内外的守卫明显严密了起来。

    韩长暮一行人急匆匆的赶来,可以看到神情肃然的羽林军在行宫内外来回巡视。

    “就是这了。”金忠带着众人停了下来:“据吕昭仪的婢女说,昨夜她和吕昭仪给圣人送参汤,走到此处,吕昭仪突然说山里风凉,让她回去取一件外裳来,等她回来后,吕昭仪便不见了,她以为吕昭仪是自己先行过去了,她一路追过去,都没有看到吕昭仪,又问了高辅国的小徒弟才知道,吕昭仪根本就没有来过,她这才慌了,又不敢大肆宣扬,带着人私底下找了一整夜,没找到人,惊动了高辅国,圣人自然也就知道了,羽林军这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他的声音停了下来,悄悄的看了看左右,一筹莫展道:“韩大人,一夜都过去了,什么痕迹都没了,这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