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已对逃回南疆去了。”

    “不大像,我听我家侯爷说,一个月前,伽南国好像找到了一条什么秘道,荡平了南疆,这世上已经没有仡族了……”

    华丽的衣裙伫立在茶花树畔,压低的声音散布在空气中,温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都说错了!

    全他妈错了!

    温摩的神魂在嘶吼,然而这声音永远没有人听得见。

    她没有去爬姜知泽的床,她也没有和马夫私奔,她是死了,被姜知泽活活打死了,烧成一捧灰,洒在了花树下!

    茶花亘久殷红,红得就像血,永不凋谢,永远镇在她的眼前。

    她死不瞑目!

    “阿摩,阿摩?”

    有声音从耳边传来,像是隔着水面,遥远而模糊,“你喝醉了,我让傅嬷嬷扶你去休息。”

    这声音很温和,很好听,很熟悉。

    好像是……古夫人?

    温摩的眼皮有千斤重,手脚不听使唤,整个人浑浑沌沌。

    有人扶着她走,她每一脚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有人扶着她躺下,她软绵绵就倒了下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

    枕头松软,被子暖和,鼻子里闻到一缕甜甜的香气。

    枕头?

    被子?

    鼻子?!

    温摩神魂一个激灵,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双手抬到眼前,傻傻看了半晌,猛地扑到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