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入秋扭头看一眼,低头坐边上已经半天不说话的江大牛,将手里的茶杯一放,江入秋正色跟江明月说:“不是喜事,但你也别觉着他高千里就无辜了。”

    江明月没说话,倒是江大牛不服了,“这大将军不是被人害的吗?”江大牛说:“害他的人不是那个叫什么周的副帅,跑关外的那个?”

    江入秋:“周信道是罪该万死,他高千里就没错了?”

    江大牛不明白了,“被歹人盯上,被害了,这还是他的错了?”

    这不是不讲理了吗?

    江入秋摇摇头,“他不上当,就不会有如今的事,他手下的那些兵将兴许就不会死,就算打仗有伤亡,也不会一下子伤亡这么多。”

    “那,那,”江大牛那了半天,才又为高千里分辩了一句:“那这也是姓周的太坏了啊,大将军这不就是被贼惦记上了吗?有一日防贼的,还能有日日防贼的?”

    能让江大牛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可见这位江家大老爷对高千里,是真的很同情,很有好感了。

    江入秋就觉得他哥是吃饱了撑的,你一个种地的财主,你同情一个世代将门的当家人?你是怎么想的?

    “你可不能,”江大牛看着江入秋,又是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来:“我是听说同行是冤家。”

    江入秋愣住了。

    江大牛把头一低。

    江入秋:“你什么意思?你怕我对高千里落井下石啊?”

    江大牛嘴巴动了动,没否认。

    要怎么形容江入秋这会儿的心情呢,就是没想到他在他哥的心目中,竟然会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江侯爷一直以为,他在他哥心里是个好人来着的。

    “我要害他用不着等到今天,”江入秋看着江大牛说。

    江大牛就点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他就只能点头了。

    江入秋拿了茶杯喝一口水,说:“高千里为什么会上当?周信道跟他说,这一战可以一举夺回他父亲的遗骨,高千里就是为了这具遗骨上的当。”

    江大牛看看江明月,见江明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江大牛便说:“他当儿子的,想往回抢亲爹的遗骨,不能说是错吧?”

    江入秋:“搁平常人是没错,杀父之仇,他跑去独狼山为父报仇,谁会说他有错?可他高千里是平常人吗?他不是啊。”

    江大牛琢磨琢磨,觉得自家老二这话说得也错,就问了句:“所,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