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秋:“所以他不该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领兵出关。别说是有机会夺回遗骨,哪怕胡虏在关外,当着他的面把老将军的遗骨挫骨扬灰了,他也不能冒然领兵出关。”

    “嘶,”听了江入秋的话,江大牛倒抽了一口冷气。

    江入秋:“觉得他惨?谁让他是元帅呢?当元帅就光威风吗?该受罪的时候,他就得受着。”

    江大牛:“真让关外的人把老将军的遗骨挫骨扬灰了,那大将军他老娘不得哭死?”

    江入秋发现,他跟他哥说话,真是鸡同鸭讲。他这儿说一个元帅的担当,他哥操心人家的老娘。

    江入秋:“要么哥你过去看看娘去?”

    江大牛就没听出来,他兄弟让他滚蛋呢,憨声道:“明月不说了么,你嫂子正陪着娘呢。”

    江入秋:“……”

    跟他哥说话实在太费劲了。

    “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江入秋干脆跟江大牛说:“大哥你要么去找咱爹?”

    江大牛这才知道,他兄弟是烦自己了。

    “那,那我走,”江大牛站起身,看江明月说:“明月啊,你?”

    “你操心她干什么?”江入秋就说:“你跟老爷子能聊种地,她懂这个?你让她跟老爷子聊什么?”

    江明月站起身,跟江大牛笑道:“爷在后院看他的地呢。”

    江入秋:“大冬天的,他那几块地能种什么啊?”

    江大牛忙道:“大冬天也会长杂草的,我,我去看看去。”

    江明月把江大牛送出堂屋,才又回来。

    江入秋说:“你跟你大伯想的一样?”

    江明月坐下来,笑了一下,说:“我跟大伯就是平民百姓,哪懂得这么多?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江入秋:“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明月抬头看江入秋,她知道的啊,前世里,她这父亲就是这么言行一致的。挫骨扬灰倒没有,但前世里是她的一条命啊。

    “父亲说的没错,”江明月神情认真地跟江入秋道:“人在其位谋其政,先国后家,这个道理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