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飞起来吗?”

    侯千忌怔了怔,嘴角咧开哈哈大笑,他站起身,问了褚破一句话。

    “惊羽卫何等身份,竟然想来盗门学艺?”

    褚破讪笑,“惊羽卫也得生活,何况都尉府给的俸禄实在不够我花。”

    褚破的诚实彻底对了侯千忌的胃口,接下来的交谈很是顺畅。

    侯千忌问,“你们许久没来寻我问话了,今日来可是有何大事?”

    褚破说,“没多大事儿,就是你们神取门的人要偷龙雀簪,小纸条从城楼上一撒,闹得满城皆知,特别招摇。”

    侯千忌仰天大笑,“老夫不过在此待了两年有余,想不到后生可畏。”

    褚破说,“我也觉得挺带劲,盗尊,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你觉得这是某个人干的还是你们神取门团伙作案?”

    侯千忌面上无须,沉吟时抬手摸着光洁的双下巴,“老夫门下倒是有几个爱胡闹的,一是老夫小女侯灵官,一是大徒弟陈四海,再一个嘛,到处乱跑不知此刻在不在京城。”

    “你觉得谁比较有可能做这种高调的事?”

    “小女不好红妆,对那龙雀簪无甚兴趣,四海好酒,金石玉器于他如同粪土,更不可能。”

    褚破笑着凑过去,“老爷子,你那个跑丢了的徒弟是谁?”

    “纵声啊,走时还是个毛头小子,只道他去了关外,回来后还不曾见上一面老夫就来这列狱喝茶了。”

    “关外有什么能偷的?有墓吗?”

    “没有大墓,有我武周铁骑,那小子扬言要去军帐偷来虎符把玩把玩。”

    赵鼎突然沉声,“北上出关,他去了天颐军?”

    侯千忌摆手,“年纪大,记不得那许多咯。”

    天近傍晚,三人才从列狱出来。一路无声,丁乾赵鼎面色阴沉,褚破低着头安静走路,路遇惊羽卫打招呼三人也齐齐未曾出声。

    褚破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丁乾二人却直直去了明落府邸。

    一夜无话,花开两朵。

    宝亲王府外的高墙之上,一个黑衣人影隐在暗处,惊羽卫轮番换班,间隙时更是多加了一倍人手,将王府围的如同铁通一般,水泼不进。黑影就这般在外间盯了一夜,天近明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