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南扫了一圈正厅内的情况,秦家的人已经被御林军扣押了起来,而府内的财物都已经清点出来,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比他一个堂堂右相还要富足,云起南心里难免有些小心思。

    这些年秦家确实在财政上支援了云家不少,但与此刻眼前所有的财物相比,那些仅仅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云起南轻咳一声,摆正态度,与顾亦丞说道:“顾相可有在府内找到物证?”

    “物证倒是还未找到,但要逃跑的人证,屋顶上倒是有一个,云相要是想见识一下,可以到外面去看看抓捕的情况。”顾亦丞比对着帐册与正厅里的财物,眼皮都未抬一下,夫妻二人都没有让座的给这位长辈的打算。

    云起南想起进来时看你到场面,倒是没有追究那些事,暗自瞪了秦家的人一眼,这种时候还敢在府内接待祁国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知云相来此所谓何事?”顾亦丞检查了些许,把帐册合上,好奇的询问。

    “本相好歹与秦家乃姻亲关系,秦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本相自然要来看看。”云起南在人前无法为秦家说一句好话,甚至还得做到大义灭亲,否则就会让人怀疑他与秦家勾结,一起做了叛国贼。

    这样大的罪名一旦扣在了身上,脑袋上就如悬着一把大刀。

    “姐夫,你要为我们家做主啊,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是云浅凉对我们心怀怨恨,刻意栽赃诬陷。”秦戬一有机会就出声喊冤,想要摆脱这样的境地,公子哥的娇气在这会是展现无疑。

    “父亲要是有话想说,大可不必忌讳,都是自家人这点小事亦丞是不会跟皇上说的。”

    云浅凉风凉的开口,把手边的玉石小马放到箱子里,起身走到离她较远的一个大木箱前,拿起了一根金簪。

    金簪不是京城流行过的款式,要说精致倒谈不上,吸引云浅凉注意的是那支金簪前端镶嵌了一颗宝石,宝石颜色和金簪有些不搭调,分外不和谐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细看,倒是发现了吸引她的原因。

    这支金簪与陆瑶送给她的那支玉簪很像,都很像九里明的花朵,但玉簪有些年头了,期间有过磨损,雕刻的痕迹不太明显,而金簪不易磨损反而更加细致些。

    材质不同,她倒是有些无法确认是否属于同一人。

    虽然九里明的花不太常见,但未必没有人喜欢,特意做了这种样式的簪子。

    云浅凉拿起簪子仔细打量,想找出一些相同的痕迹来,比如雕刻的手法是否一致,要是如此,还能从做工上去打听线索,但她对那支玉簪印象不深,没有比对的情况下,她还真分辨不出来是否一致。

    云起南见到她拿起那支金簪打量,眼神落在金簪上,看了一会,他瞳孔骤然一缩,移开了视线。

    他突兀的动作让云浅凉抬眸,看着他的侧脸愣了愣,拿着金簪走到他面前。

    “我娘有一支类似的簪子,不知父亲是否有印象?”云浅凉把簪子凑到他眼前,强迫他直视那支金簪。

    “女人家的东西,我怎会有印象。”云起南草草看了眼,眼珠不安的转动,敷衍了事。

    “那您心虚什么?”云浅凉收回手,转了转金簪,对云起南异常的表现极为在意,但她不多纠缠,拿着金簪走出正厅,来到那群下人面前,把金簪拿给奴婢们看,“你们谁对这支金簪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