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要清点秦家财物,确认其中是否有雨祁国往来的赃物。“顾亦丞义正严辞的吩咐。

    “是。”御林军的士兵退下。

    “我秦家的东西你们休想动一分。”秦厉豪硬气出声。

    “哎哟,骨头硬啊。”云浅凉调皮说道:“原本我还没打定主意看过就拿,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想要了。”

    她说得起劲,想得美好而已,她现在又不是潜伏的卧底,国家的东西岂能私吞?

    但天徽帝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国家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不值得她把真心与热血奉献出去,何况是一个多疑就害人命的国主。他既然利用了她,还忘恩负义的争对顾相府,那她拿些财物当上次救他一命的诊金不为过吧?

    若不是她进宫立下生死状,神医可不会出现救他。

    皇帝的命很值钱,她要多拿点。

    负责搜查库房财物的御林军把整箱的金银珠宝抬来,拿些古玩玉器就攒满了足足三大箱,还有数十箱的金银珠宝,摆在正厅内占据了大部分面积,除去这些之外,还有诸多的珍贵药材用小盒子单独装起来。

    “相爷,这是账册。“王副将捧着手下交过来的帐册,递给上座的人。

    而这时,守在府门外的士兵跑进来禀报,“顾相,云相来了。”

    云浅凉不动声色,权当未听见,随手在那些箱子里找了件看得顺眼的东西。

    “云相既然感兴趣就请他进来看看。”顾亦丞接过帐册,丝毫不介意这时候放人进来可能会给他惹麻烦,让这件事办起来更加棘手。

    士兵离开,通知门外的人放行,云起南才得以进入秦府,这样的举动让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而在秦府正厅见到情况,又见到云浅凉一介女流跟来了现场,心情溢于言表。

    “你怎么在这?”云起南见到你端坐在上坐的女子,面露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厌恶之情难掩。

    云浅凉手里拿着个玉石雕刻的小马,闻言掀了掀眼皮,复尔继续欣赏玉石雕刻的做工,闲适开口,“我要去何处如今已不归父亲所管,自然无需向父亲报备。至于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故意在想杀我却自食恶果的人面前晃一晃。”

    云浅凉最后三字几乎是一字一字道出,恶劣得很。

    云起南的脸色成功的又被气黑了一度,若非事关重大他真想当场愤怒离开。

    “云家正是多事之秋,父亲还有心思在这时候来秦家多管闲事,难道云家的情况有了好转?”云浅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正了正身子当作关心娘家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语与她脸上表现出的关切然不同,就她那态度摆明是存心要气云起南。

    云起南一再告诫自己,此时莫要与她置气,在气他这方面,云浅凉的方法可谓是登峰造极,所以与她计较也是白费,不如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秦厉豪见到女婿身影,心里的危机感小了些许,仿若寻到了可依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