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爷意识到不妙,慌忙朝黄玉列使眼色,让他收回刚才的话。

    “夫人不对啊。”陆折出言道:“宋军爷说的可是我们杀了您的侍卫,冒充您的侍卫,可见那两位所谓的要犯是待在覃越城内,而非是随夫人您入城,两者有差。”

    “是宋某听错了,误会了黄知州的意思。”宋军爷立马认错。

    “一个连话都听不清,理解不了的人,他说的话让人如何相信?”云浅凉冲认错的人嫣然一笑,顿时让公堂蓬荜生辉。随后,云浅凉话锋一转,说道:“这会本夫人可以相信黄知州与对方不是同伙,可以安心将这桩误会交给黄知州处理了。”

    黄知州在争辩上以失败告终,只好按捺住要赶紧处死宋疏瑾的心思,摆正态度。

    惊堂木拍响,黄知州按常规手续执行,“堂下何人?报上姓名。”

    “小女不才,承蒙上天厚爱,投生官家,得一云姓。”云浅凉清浅作答。

    话音落地,黄玉列与宋军爷二人眼神交汇,均是皱眉。

    放眼四国,云姓甚少,皆是权贵。

    万宋国独独一户云姓人家,那便是当朝右相。

    得问云右相膝下无子,仅有两个千金,其嫡女前些日被赐婚给了当朝左相,京中盛传左相宠爱云家嫡女,还为其与瑾王作对翻脸。

    “左相夫人?”黄玉列试探反问,心间妄图存着一丝侥幸。

    “黄知州,还请你公正断案,莫要看在我夫君与父亲的面子上,而有心偏袒。”云浅凉拐着弯的承认自己身份。

    “夫人有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是左相夫人?”宋军爷不服输讨要证据。

    他话音还未落地,顾十三已然亮出令牌,顾家家徽无人能造假,真有人想伪造,事发后伪造者还会被论罪处斩。

    先前宋军爷还心存怀疑,此刻见到令牌,回想起十三那个称呼,顿时心明眼亮。

    左相身边十八名近侍,在军中亦是威名远扬,人称顾家十八将,各个身手不凡。

    眼前肃穆严谨的侍卫,正是其中一人。

    “之前多有得罪,顾夫人见谅。”宋军爷识时务的转变态度。

    “本夫人如今可是被扣下包庇要犯的罪名,着实不敢当。”云浅凉垂眸理了理衣袖,抬眸后望向公案桌后的人,“秦知州看这事该如何办?”

    秦玉列瞳眸里翻涌着诸多情绪,握着惊堂木的手逐渐收紧,他以要犯之名抓瑾王,仅得罪一个派系,而没了瑾王这些派系只会分崩离析,花钱找人把这事给渡过去,还能在天徽帝面前以保安,

    云家嫡女曾瑾王未婚妻,她与瑾王相熟,定是知晓所抓之人乃瑾王,更知晓他是有意诬陷,不杀她抓不了瑾王,而杀了她等于得罪了她背后那两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