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议论纷纷,云浅凉依旧笑得风轻云淡。

    “大人,犯人确实在侍卫当中。”师爷对比过后上前回禀。

    “来人,把……”黄玉列急于结案抓人。

    “慢着。”云浅凉打断黄玉列的话,“陆折,去把那两张通缉令拿过来我瞧瞧。”

    云浅凉故意把陆折叫出来,让他堂而皇之的在人前露面。

    陆折闻言,自一众侍卫里走出,当着黄玉列的面在公堂上走动。

    “烦请师爷把通缉令给我。”陆折颇为客气。

    师爷看了眼黄玉列,请示是否该给。

    黄玉列扬扬下巴,眼神却是射向堂中那唇角带笑,眉目清冷的女子。

    此女一进入覃越城,他便以防万一派人监视她与侍卫的动静,在覃越城玩乐时打听覃越城情况,由于她所待侍卫甚多,且侍卫功夫看得出来都不俗,他不敢贸然动手,以防节外生枝,便派了人去查探此女身份,结果竟是一无所获。

    她胆敢公然挑衅他,在覃越城内如此嚣张,她究竟是何人?

    陆折拿了通缉令回来,恭敬地奉送到她面前,“夫人,请过目。”

    云浅凉拿起面上那张,通缉令上画着宋疏瑾与陆折的模样,有八分相似,很是传神,倒是可轻易辨认。

    云浅凉检查了一下通缉令上笔墨的新旧痕迹,以及通缉令的那张纸,最后还给陆折。

    “黄知州为官多年,想来熟知笔墨痕迹的新旧一说。这两份通缉令不像由来已久,书写与作画用的墨汁很劣质,香味浓厚且刺鼻,这类墨汁留香不会持久,通缉令写好绝对未超过四个时辰。”云浅凉用手帕擦擦手指,将手里劣质纸张残留在手里的碎末擦干净,“黄知州不信,可以派人当场书写一份,四个时辰后再来对比,本夫人等得起。”

    黄玉列眸色越发锐利,那通缉令正是去客栈抓人后,以防万一他派人准备的。

    “旧的那份受潮后画像模糊,看不清了,这份是本官派人按照旧的画像重新所画。”黄玉列解释,如同与只博弈般。

    “既然旧的模糊不清,又怎知这新的画像准确无误?”云浅凉反过来质问。

    “倘若只是一人,可解释为相像,但两人就说不过去了。”黄玉列心里冷笑。

    “说得也是,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我们刚来不久,通缉令就换了新的。”云浅凉故意将话说得容易让人曲解,经不起推敲和琢磨。

    “要犯一直在逃,兴许是逃到府上当了侍卫,未曾想近日又随你来了覃越城,冥冥之中只有注定,所犯的罪最终还是得还。”

    “哦,是吗?”云浅凉饶有兴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