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我和史蒂夫没有任何区别,你们没有立场去指责谁拿人命冒险,因为美国队长同样是人体实验的产物,我们都是为了应对战争被创造出来的,并没有高低之别,而不同的是,你们的家还在,而我……”

      娜塔莎摇了摇头,斯塔克看到,娜塔莎再看向那枚勋章的时候,眼睛里有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但很快,女特工就收敛了表情说:“我觉得,你们的推测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你们美国佬就喜欢这些狗血剧情。”

      “首先,获得长生基因的只有我一个,其他的红房子特工早就去世了。”

      “其次……”娜塔莎用两根手指捏住那个勋章放到眼前,然后说:“你们以为这个勋章谁都能拿得到吗?”

      “我承认,后期的苏联的确喜欢乱发勋章,但是从这个勋章的制造工艺来看,它应该属于早期的红旗勋章,分量还是很足的。”

      “而你们不了解的是,从事情报工作,想要得到红旗勋章,是非常困难的,必须要做出极大的贡献才有可能,剑桥五杰,你们应该知道吧?”

      斯塔克和史蒂夫都点了点头,娜塔莎说道:“剑桥五杰中最知名的哈罗德·金·菲尔比,就是红旗勋章的拥有者,而他的贡献到底有多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娜塔莎摇摇头说:“我自认,在没有离开红房子之前,也是苏联情报界的佼佼者,甚至我比特工做的更多,我还参与过战争,但是,我并没有得到这枚勋章。”

      “如果那个时候,有另一个女性特工得到这枚勋章,那我一定会知道,而且,如果真有这么优秀的女特工存在,我们两个肯定会很熟悉,但据我所知,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推理再次陷入僵局,斯塔克和史蒂夫都陷入了思考,这个时候,娜塔莎却突然说:

      “你们编的故事挺狗血的,就是和现实不太符合,这里面牵强的地方太多了,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有很多漏洞。”

      “依我看,事情很简单。”娜塔莎推测道:“你们说他少年时候是个反社会人格,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被治好了。”

      “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要真有这么厉害的心理医生,至少也得是个学术泰斗,你们怎么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字?”

      “女性、苏联特工、心理学界知名学者、长生者、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这里面的每一项都是小概率事件,重叠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你们应该很清楚。”

      “我觉得,席勒可能不是被别人治好的,他很有可能是自愈的。”

      “但席勒向我们强调过很多次,医者不能自医。”史蒂夫开口道。

      “但他也不是自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被某种精神和理想治愈了。”

      史蒂夫和斯塔克都愣住了,显然,他们想到了一些事,斯塔克想开口质疑,史蒂夫却说:“的确,这倒是很有可能。”

      “你该不会说,席勒其实就是这个苏联特工,他受到了共产主义的感召,然后加入了克格勃?”斯塔克的语气里透露着荒唐。

      “这样的事很少吗?”娜塔莎反问道:“在那个年代,这种人数不胜数,哪怕我一直在其他国家进行情报工作,我也知道,我的绝大多数同行都是这样前赴后继……”

      这时,斯塔克听到史蒂夫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透露着回忆往事时特有的年代感,他说:“没错,或许你可能很难想象,那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遍地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