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融合原身记忆后,回到了他的住处。

    一间小公寓,地方不大,屋内杂乱不堪。

    玄关的鞋柜柜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鞋柜旁边放着的凤尾兰盆栽已经完全枯萎。

    再往里看,客厅沙发上堆着换下来的衣服,厨房洗碗池内有大堆未洗涤的碗碟。

    郁年把枯死的凤尾兰搬到客厅一角,沾了点阳光。

    在叶片和根部撒了些水后,郁年就没再管它了。

    打开电视播放新闻当背景音,郁年找出家务手套戴上。

    电视机内播放的是体育频道的奥运专题节目。

    “有请专家给我们介绍下洛杉矶奥运会的整体规划。”

    “主持人好。这次是洛杉矶继1984年、44年后再次举办奥运……”

    握着吸尘器给整个屋子吸了遍灰,把衣服分类丢进洗衣机。

    好半天后,他终于晾完衣服、洗完碗碟。

    屋子里外都被打扫了一遍,这个家久违的变得明亮整洁起来。

    郁年摘下手套,抽出纸巾叠成方块,往汗湿的额头上按压擦拭。

    他想如果没穿书,这会儿做了这些事,那些亲戚见了不知道得怎么担心,围过来捧着他的手仔细打量是否受伤了。

    摇了摇头,郁年取下客厅墙上挂着的吉他,坐到沙发上休息。

    他试着拨弄吉他弦。

    穿书前他最擅长的乐器是钢琴和小提琴,吉他这些也摸过,上手很快。

    然而此刻,他拨动琴弦的手指却对音符格外陌生。

    一旦他试着回想那些本应该刻在自己骨子里的旋律,脑子便混沌起来。像隔着层雾,竭尽全力也只能弹出几个简单的和弦。

    郁年放下吉他,沉思了一会儿,看向沙发前茶几上散落的纸张。

    上头有原身写下的通告时间表、课程安排等等,字迹实在跟好看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