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维也纳机场接机口。

    郁年提着不大的行李箱,一抬眼就看到过来接他和妹妹的几个亲戚。

    亲戚看到他赶紧笑着迎上来,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箱,脸上带着生怕他手累到的紧张:“我们家年年的手哪能用来提行李箱!”

    一旁妹妹翻了个白眼,不满:“倒是帮我也提下啊。”

    少年被簇拥着,以众星拱月的架势被送进车里,周围路人看着这几个长辈小心呵护的表情,一愣,接头嘀咕起来。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他你都不知道?郁年!厉害得不得了。”

    “怎么说?”

    “他爸是维也纳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手,他妈是中央芭蕾舞团首席主演,国宝级的!”

    “不止呢。”旁边有人补充,“他爷爷奶奶是翰林学士,外公外婆一个书法界大牛,一个绘画界宗师!”

    “哦!所以他自个儿呢?”

    “他自个儿啊,啧啧,青出于蓝胜于蓝,把长辈的本事学了个遍。”

    “你以为他到维也纳干嘛来的,是受邀去金色/大厅新年独奏的。那双手可不得紧张兮兮保护好了。”

    车里,妹妹手里捧着本书,戳了戳郁年胳膊:“哥,这书里配角名字跟你一样诶。”

    “但是是个小炮灰哈哈哈,花瓶人设,菜的离谱。”

    妹妹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在他耳边灌输书里那个郁年的悲剧人生。

    一旁长辈亲热笑道:“别闹你哥哥了,嗳,年年,等这次演奏完,明年有什么打算没?”

    郁年想了想,抬起眼睫:“想玩玩极限运动,攀岩、速降之类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以为他在说笑:“哈哈,这太过了吧,伤了手怎么办?”

    郁年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这个为什么不会,这么简单的怎么能不会?”

    “教这么多遍还是那个德行,公司养的那条狗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