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有不少远房族亲。

    段疏寒刚进京掌权的时候,这些人便已经迫不及待的递帖子到王府里,想要拜见他。

    只是段疏寒忙得很,自然没见。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凭着祖宗十八辈上与镇北王府的亲缘,便在京中公然受贿。

    十九等着段疏寒的答复。

    白祈言也在一旁偷偷瞥他。

    最终,段疏寒冷声道:“杀!”

    “是,殿下。”

    段疏寒还是觉得不解气,想了想又补充道:“行贿的人家,满门流放西北!都给本王去军中养马!”

    “是……殿下。”

    白祈言又快速的翻看着奏折。

    他以前对这些大臣上的奏折都不怎么感兴趣。

    这些文臣总是洋洋洒洒写上一大堆,想表达的重点也就那么一两个,有的甚至还没有正事。

    即使是问安折,也要白祈言一一批复。

    现在白祈言倒是来了兴趣。

    “哎,段疏寒你快看,你还别说,这些御史大夫还挺会骂。”

    他笑着贱嗖嗖的凑上去。

    “你看这一句——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你得贪成什么样啊?”

    这句话的意思很浅显。

    从燕子口中夺泥,从针头上削铁,在金佛脸上刮金。

    不知道的,还以为段疏寒真是什么绝世大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