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这天,程一牧就和时屿提前说好,让他收拾好东西后就在医院乖乖等自己。

    出乎意料之外,时屿没等来程一牧,反倒等来了多日未见的邵以川。

    邵以川走到病床前,主动拿起时屿放在椅子上的行李袋,熟络地攀谈:“感觉怎么样?这几天太忙,都没时间来看你,真是抱歉。”

    时屿惊愕一瞬,表情很快恢复如常:“就当作给自己放几天假,现在已经好啦。那个……你怎么会来?”

    “我听陈秘书提起的,她说你今天出院,我就想着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邵以川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仔细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的物件,“应该都收齐了,我们走吧。”

    时屿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立即回话,但还是跟在邵以川身后离开病房。

    他住院这件事特地叮嘱过陈秘书不要外传,邵以川又是从何得知的,还如此凑巧出现在他出院的日子。

    这些事碰巧凑到了一起,难免让人生疑。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的负一层,邵以川拿着行李袋先一步走出电梯,时屿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当他快速按下关门按钮时,邵以川半个身子卡了进来,不让电梯门闭合。

    乌黑深沉的眸子紧盯着时屿,邵以川扯动嘴角问道:“怎么了?”

    时屿被对方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神吓到,急匆匆扯了个慌:“我有个东西忘拿了……”

    “哦?时总还能缺东西?重新买就是。”说完便拽紧时屿的胳膊,猛地将人扯出电梯。

    “不、不是,你先松手!”时屿试图甩开邵以川的禁锢却收效甚微,他怒吼道:“邵以川,你给我放手!”

    “放手?我怎么可能放手!”邵以川丢掉手里的行李袋,从裤兜里抽出一条手帕,眼疾手快地捂上时屿的口鼻,时屿挣扎几秒后便倒在他的怀里。

    昏迷的时屿醒来后,手臂传来一阵阵酸麻,手腕处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无法动弹。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才发现自己侧躺在地,身上一丝不挂,更糟糕的是,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上一根链条,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脑子猛地清醒过来,他开始环顾四周,厚重的窗帘拉了起来,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透过缝隙钻进屋内。

    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套配套的红木茶几和沙发,地面铺着干净的印花地毯,能看出来有专人打扫。

    时屿猜想应该是某家酒店的客房,但肯定不是自己平时常去的那类高级酒店。

    以邵以川的心思,必定会小心行事,将他藏在一般人猜不到的地方。

    “时总,终于醒了吗?”邵以川带着轻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时屿艰难地扭动身子,勉强转过身面向对方:“你到底想干嘛?!邵以川,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