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从宴会厅出来,经过大厅时,又看见摆放在大厅里的那架斯坦威的钢琴,想起从前周止在这里给她弹过钢琴。

    当时还录了视频。

    她在手机里翻了翻,翻到当时的视频,点开。

    轻轻摇晃的镜头里,周止喝了一点酒,微醺中带一点真诚的可爱。

    “这里光线会不会太差了,我脸看起来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视频刚播没几秒,有电话打进来,是苏懈,她接起来,往外走。

    雪下了一整个下午,外面的地面已经白了,南方很难得看到这样的画面,比大熊猫还珍贵。

    没去小樽,似乎也没那么可惜。

    他给不了的,老天爷现在送给她了。

    电话那头苏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听说明州下雪了。”

    苏懈正在家里画画,房子里地暖开得很足,他穿得和夏天没有区别,光脚走在地上。

    画板上画的是路辛夷和周止在新加坡去找他时,她抱着一束粉色蔷薇坐在绿意盎然的窗下的画面。

    只是画功略有欠缺,最难的部分,女人的脸还未动笔。

    路辛夷已经走出南国会所:“嗯,下雪了。北京不是也下了吗?”

    苏懈笑:“众所周知,北京留不住雪。”

    他光着脚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北京标志性的中轴线,长安街灯火辉煌,川流不息,热闹是热闹的,但看不见一丝丝的雪。

    “你不是在夏威夷吗?”

    “刚回来。”

    “身体还好吗?”

    “说了要长命百岁的,死不了。你怎么样?”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