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山和秦镇海还未踏足大厅,一声接着一声的颤吟便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尾音已经带上些许哭腔。

    黎昕仍保持着那个双腿大张的姿势被禁锢在刑床上,皮衣的胸口部分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身体不时抽搐,两条腿哆哆嗦嗦地拼命向内扣,手指关节扭曲,指甲深深地抠入皮革床垫里。

    他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显然不知道傅彦山他们的到来,只一个劲地在刑床上呻吟扭动,傅彦山见状,愉快地勾起唇角,缓缓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来隔着头套轻抚他脸颊。

    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的黎昕身体敏感至极,五感的剥夺也令他对外界的一切都产生了极强的戒备心,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一般缩起脖子,不安地将脑袋转向来人的方向。

    傅彦山将手指上移到头套鼻端的出气孔,指尖淡淡的烟草气混着松木香调的香水味,透过小小的孔洞传递进闷热的头套里,感受到主人熟悉的气息,受惊的小猫立马安静下来,转而用唯一能动的脑袋轻蹭主人的手背,如同在诉说委屈一般。

    傅彦山对黎昕独特的撒娇方式很是受用,他望着面前被封闭在通用皮衣和狗头型头套中的猫系恋人,开始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是不是等忙过这阵子之后,该抽时间去定制一套黎昕专属、猫咪形态的调教皮衣了。

    傅彦山这边情潮涌动,秦镇海那边却激烈得犹如在进行一场博弈。

    裴朔的反抗从未有一刻停下,而当他发现这大厅里还有其他陌生人时,更是羞愤欲死。

    秦镇海想将他绑在角落的刑倚上,却反被他用脑袋撞了一下。

    裴朔这一下用了全力,纵然在后穴里疯狂运转的拳交用按摩棒令他浑身乏力,但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缉毒警察,绝境之下的反击,力量仍然可观。

    秦镇海被他撞得差点摔倒,捂着腹部倒退几大步,直到后背撞上墙面才勉强站稳。

    裴朔一击之后再无力气,只来得及侧过身子,便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嘴巴被封,根本无法大口喘息,只能大张着鼻翼用力喘着粗气,脸颊和额头都被憋得泛了红,他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仍是用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不服输地盯死秦镇海。

    秦镇海怒极反笑,扶着墙走过来,对着裴朔的小腹便是几脚狠踹,裴朔体内的按摩棒实在太粗大了,小腹原本已经被撑得隆起,此刻受到凶猛的外力撞击,按摩棒竟生生被踢出去一截。

    裴朔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在一瞬间被踢爆了,凄厉的惨叫声透过密封性良好的静电胶带传出,变得闷沉压抑,他无助地蜷缩起身子,不停地哆嗦和呻吟,终于无法再对秦镇海施以眼神攻击。

    秦镇海抓起裴朔后颈间的项圈,将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勒着脖颈,拖上中央圆台,又降下挂钩,将钩子穿过裴朔双手镣铐间的锁链,像拎一只破布袋一般将他吊起来,双脚只脚尖堪堪能够着地。

    而后他绕到裴朔身后,将那已经脱出一截的按摩棒残忍地捅了回去,又如愿地逼出一声惨哼,紧接着,他从道具墙上取下一根涂满了催情药剂的长蛇鞭,开始毫不留情地往裴朔身上招呼。

    傅彦山在一旁饶有兴味地观赏这场单方面的施暴,隔着皮衣用指尖来回轻抚身边这具年轻的肉体。

    黎昕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像往常一样迎合着傅彦山的挑逗,色情地扭动起腰肢,讨好般地从喉咙深处低回出动听的呻吟。

    傅彦山将手指滑入黎昕唯一裸露在外的手掌,穿过指缝,温柔地与他十指相扣,并顺势俯下身子,隔着头套亲吻他。

    黎昕顺从地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将双唇主动贴上傅彦山,修长的手指犹如抓住了什么人间至宝一般,紧密且热情地回应他。

    傅彦山就这样隔着层皮革与他缠绵一会,而后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安抚性的轻吻,便放开了他。

    没了恋人的触碰,处于全封闭状态中的黎昕顿时不安起来,他无助地左右转动着脑袋,像只害怕被丢弃的小动物一样急迫地寻找主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