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二十年十一月初六,夜,天降大雪。

    皇帝坐在万岁殿中,把玩着手中的佛珠,不一会儿晋王姗姗来迟,躬身行礼:“二哥。”

    皇帝坐直了身子招呼他:“来老三,陪我来手谈一局。”晋王缓步上前坐定,心中轮转了千般念头,最终转换成一句“喏”字。皇帝棋风大开大合,充满肃杀之气,晋王有些招架不住,这局快棋遗憾落败,他放下最后一子恭维道:“二哥棋力精进,弟弟自愧不如。”

    良久,皇帝轻叹一声,将棋子推到一边去,唤内侍送酒菜来,他亲手倒了杯酒说道:“三郎,来。”晋王犹疑片刻,顺手接过:“弟弟先干为敬。”以袖掩面将酒水小心倒在了内袖里,作势抹了抹嘴。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弟弟一眼,低头一饮而尽。

    晋王心中有些忐忑,不由得开始飞快思索起皇帝的用意,是威慑?是敲打?皇帝也不答话,只是一口口的喝酒,晋王小心陪侍着,直到皇帝灌下了最后一点酒水,两颊泛红却神色锐利:“你……以后对他要好一点。”晋王有些愕然,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就见皇帝剧烈的咳嗽直至吐出血了。皇帝不在意的抹去唇边的血渍,盯着他的继承人:“别看朕,今后这天下就交给你了。”

    晋王敛眉顺目,摆好自己亲切的兄弟的面孔,皇帝微微按住了心口,仰头看向殿顶,轻声问道:“他在哪里?我知道他在你那里。”晋王垂首拿起酒盏倒了一杯抿了小口才答到:“他,应该快到了吧……”

    凌冽寒风卷进雪粒,有人踏入殿里看都不看晋王一眼,快步走到皇帝面前,跪坐下来:“二郎……我来晚了……”

    皇帝有些昏沉的大脑勉强精神了些,伸手握住了那人冰冷的手指,轻轻叹息,只叹年岁不永,无法与爱人再续前缘。到如今这个时间了,再怎么曾经争吵不休也都要放下了。赵雍反握住皇帝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引着他按住了自己的手腕:“臣有一事未禀明……”皇帝略晓得些许医理,感到指腹所按之处安之流利、圆滑如滚珠,心下大怔,抚掌大笑:“好,好,好!上天待我不薄!”说着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赵雍猝不及防接住了他,皇帝气息微弱,勉力扣住了赵雍的手,轻轻写下一个字:玥。喃喃自语道:“无论男女,就叫这个名字吧,上天赐予有德圣皇的神珠,可惜了……”话音逐渐低不可闻。

    晋王好整以暇的坐着,看着二人你依我侬的诀别,心中生了暴虐之意。走上前来探了探皇帝的鼻息,心头不由得大定。他从容的搬开二人的手指,抓着赵雍的头发拖得远了些,将他掼在地上,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赵相公,先帝驾鹤,你终究还是落到本王手里。”赵雍闻言一语不发,只是阖住了眼。晋王也不急,握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赵穆之你这般作态,是不是想殉了我哥哥?只可惜没名没分的,你要怎么殉他?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先帝没有留下手诏,你忍心叫他做个普通臣子吗?”赵雍捏住了衣摆,只是摇头。晋王索性盘腿坐下,抓着他头发逼他目视自己,指着长兄的遗体说道:“你若是侍候好了本王,多一个新帝的五皇子又如何?怎么样?这般不损先帝一世英名,也不教皇室血脉外流,如何?”

    晋王趁人之危让人有些齿冷,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雍尽力不看皇帝死不瞑目的双眼,低下了清高的头颅。晋王没有在他人面前做爱的癖好,纯粹是为了羞辱赵雍,连衣服都没解,只是把赵雍扒了个精光,赤裸着躺在冰冷的地上。

    赵雍被迫掰开双腿,将两口香穴展露出来,两个小嘴饥渴地翕张着,暴露在空气中。晋王分开含羞的花瓣,将手指侵入了其中,轻轻一勾往外一拉,一串珠子被勾了出来,珠子上满是烙花,每个都有拳头那般大,沾满了粘腻的水渍。晋王用帕子擦干净手指嘲讽道:“相公当着二哥的面,也这般饥渴?”赵雍捂住眼睛,只当看不见。

    晋王也懒得看他反应,只是将他拖到桌子上,撩开衣摆后入了他。赵雍被顶的耸动,只来得及护住小腹,他没做扩张初时有些撕裂般的疼痛,有些许鲜血顺着大腿留下,晋王不管不顾般的借着血液的润滑接着操弄。终究是承受惯了的穴,很快便得了趣味,竟有些谄媚地迎合起肉棒来。

    赵雍低低的呜咽着,被顶弄得欲仙欲死,晋王只是一味猛攻,对着娇嫩的花心肆意攻击,望着身下人白皙的颈项,伸手扼住了对方的喉咙,赵雍仰起头伸手去抓他的手,却因为被压着使不上力。

    赵雍的呼吸猛的粗重起来,双眼渐渐翻白,双手无力的垂下,下身的淫穴倒是夹得更紧了。晋王被夹得泄了精关,从后穴狼狈的退出来松了手。赵雍捂住嘴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回头怒视罪魁:“殿下若想让雍死,大可赐我一杯毒酒,何必如此折磨我?官家尸骨未寒,殿下就要这般欺辱未亡人吗?”

    晋王将衣服整理干净,冷笑道:“赵孟州这话说的,是用什么身份在和本王说话?”赵雍闭了闭眼回道:“宣武元年,官家起事前向我过了大礼,亲手写了婚书,拜了宣祖和太后,没有正大光明摆酒比不上孝惠和孝昭两位圣人,总也算得上妾室,殿下这般作态,他日太后泉下有知,要作何感想?”

    此时晋王心头百转千回未露分毫,赵雍仰头看着他,双眸含泪,惹人怜惜。晋王收敛了表情看着他,转身大步离去,撂下一句话:“赵孟州出宫后直接回府吧,国丧之时,总要做了姿态。”说着便踏出大殿,徒留赵雍一人。

    赵雍艰难直起身子,踉跄到皇帝身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呢喃道:“二郎,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话未落低下头吻住了冰冷的唇,一滴泪水顺着滑落在衣服上,消弭无声。

    “你等我……他日泉下相会,我定当向你赔罪,等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