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姬想了一下,把孟兰从地上拽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妹妹,你信得过姐姐不?”

      孟兰有些吃惊:“怎么好好的说起这话来?我怎么能信不过姐姐?要不是姐姐,我们两人还在山洞里吃地衣,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呢。”

      “井建民总得有人照料,你不适合,就让我来照料他吧。让他住到我家里,你安全了,胎儿安全了,井建民也能得到照料,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么?”柔姬说。

      孟兰抬头看着柔姬,柔姬眼里露出真诚而恳切的眼神,孟兰心里颇为感动:“那就只有你一个人承担危险了,我怎么忍心呢?”

      柔姬说:“前些天,我被蛇咬了,要不是他……”柔姬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应该在孟兰现前讲井建民给柔姬吸吮的羞事,“要不是井建民及时地把我背回来,上了草药,我的命早就没了。井建民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我现在冒一点危险来照料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孟兰还要说什么,柔姬忙说:“我练武术的人,身体素质十分好,不会染上病毒的,你放心吧,大妹子。”

      孟兰只好点头同意。两人扶井建民坐起来,柔姬蹲下身,将井建民背起来,一路背到了柔姬的东厢房。

      两人把井建民放在床上安顿好,柔姬便催孟兰回去。孟兰也怕真的传染到胎儿,心下害怕,不敢冒险,但离开了那里,回到自己家里给井建民与柔姬做饭。

      夜幕降临,井建民的体温降低了一些,但是,到深夜的时候井建民却说起梦话来。柔姬一直没有睡觉,坐在床边随时观察他的变化,用毛巾沾水给他降温。

      井建民闭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柔姬,快跑……别管我,你快逃命……”

      柔姬很是感动,他在梦中还在关心她的安危。

      “柔姬……我不行了,鬼抓住了我,它要掐死我了……柔姬,我爱你,我爱你,我多想你呀……”

      柔姬的眼泪快流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柔姬的内心也越来越燥动。他想起了缅甸医学里的一个办法,治发烧的办法。但实施起来,又是很难为情的。想着想着,最后,她去闩了门,把窗帘挡严实,回身来到床边,羞羞地站了一会,一些想法也终于占了上风,便慢慢地把身体挪到床上,犹犹豫豫,脱掉了外衣,再犹豫一会,又脱掉了内部的衣服,羞红着脸,慢慢躺下。

      两人便入睡了。

    井建民睡了好久,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感到身体轻松多了。

      柔姬靠在他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柔声问:“你好些了吗?”

      井建民说:“感到好多了,身体不烧了。”

    两人此时也都熟悉了,柔姬也不再害羞。

    完事后,柔姬想了想,担心孟兰明天发觉,便自己穿上衣服,到竹椅上睡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麻麻亮,孟兰就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了。

      孟兰警惕地打量着柔姬和井建民。昨天一夜,她都没有睡好。一方面,她十分担心井建民的病,不知道他烧到了什么程度?另一方面,她还隐隐地担心,那两个人会睡眠到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