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两个人早就眉来眼去,现在又到了一间房子里,那火一点就着,怎么能没有事呢?她很后悔当初同意井建民去柔姬的房间里。

      她看见柔姬正躺在一张竹椅上,睡的呼呼地。井建民躺在床上,也在睡觉。她心里有点儿安宁了。她没有惊动两个人,悄悄地把茶水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井建民。井建民睡得正死,孟兰发现他衬衣的扣子系错了,裤子前门的扣子也系错了。

      孟兰气得手发抖,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马上就要掉下来。

      她转身来到柔姬的身边,看到这个娘们,恨不得伸出双手把她掐死。“真不要脸,自己死了男人,就想别人的男人,死不要脸!”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井建民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上三竿了。阳光正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在床上,他感到全身舒畅,神清气爽。他很奇怪,自己的病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听见井建民打了哈欠,柔姬也从睡梦中醒来。看见井建民正向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柔姬伸手摸摸他的脑门,惊叫起来:“哎呀,太好了,一点也不发烧了。你好了,啊!真是奇迹,昨天烧的那么厉害,现在一下子就好了。”

      柔姬回头发现了桌子上的茶壶:“你看,肯定是孟兰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来过这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柔姬莞尔一笑:“听我的好吧。昨天晚上,你非要我也睡在床上,多亏我回到竹椅上睡。如果那样的话,那现在孟兰还不闹翻了天?”

      井建民吐了吐舌头,真的感到有些后怕。孟兰闹起来,那真是翻天覆地。因为爱之愈深,妒之愈烈。

      柔姬不愿意他乱抚摸一气,挣扎着,想脱开井建民的手,说:“你松开我,我去生火做饭吧!”

      井建民松了手,躺在床上,惬意地看着柔姬在屋里忙活着。

      这时,院子门外,孟兰在喊:“做好饭了,你们都过来吃饭吧!”

      井建民想,自己不发烧了,就不会传染了,老在柔姬屋里,说不过去了。他邀请柔姬一起过去吃饭,柔姬心里发虚,怕孟兰看出破绽,便拒绝过去。

      井建民推开家门,见孟兰正在盛饭,见他进来,她把身子扭到一边,背对着他:“昨天晚上,花烛几度?”

      井建民想:坏了,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想解释,但是,对女人的怀疑,你越解释,她越怀疑。

      孟兰在心里记下了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