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沈月瑶才慢吞吞地下楼。

    打起麻将来,是人菜瘾大。

    鹤云行喉咙还是干得厉害,他拿了一包烟,出了阳台,坐在上面,袖口撩起,慢条斯理地抽着。

    沈月瑶打到凌晨,才被鹤云行勒令上楼洗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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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一,阿森他们来了鹤家。

    鹤子鸣没出事之前,在圈子里也是有玩得好的朋友。

    他当时性子开朗,朋友是比鹤云行多,不过,后来,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

    因为媒体走漏风声,当初的同学也知道他醒过来了。

    这两天来拜访的人不少,不过年初二的时候,鹤云行已经陪着沈月瑶回了南城。

    一别八年,鹤子鸣的性子已经没有从前开朗,他们在聊着从前的事。

    鹤子鸣坐在椅子上,清瘦的男人已经长了些肉,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好。”

    他已经二十六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回来之后,吉他没碰过,就是音乐,也不曾听过。

    除此之外,还有自称是Eca的父母来找他求情,说是看在Eva是他心上人的缘故,能不能让鹤云行放她一马,告诉他们Eva现在在哪,终究是女儿,总不可能放任不管。

    “抱歉,我不喜欢什么Eva,恕我无能为力。”

    而后,Eva的母亲就开始情绪激动地骂他是窝囊废,说他是胆小鬼,醒来后什么都不敢做,还提到梅女士,说他是白眼狼,母亲被关在精神病院也毫无作为。

    “你还醒来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鹤子鸣的脸色难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