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儿称作“老小孩儿”,元无忧都替高延宗哭笑不得,她拧身拉着妹妹的袖子走出高延宗的院子,顺口道:

    “啊?他有病在哪儿?”

    “豁得出去勾引嫂子,嘴里没一句真话。但娇气又好哄,你打他一巴掌给个甜枣就行,给人一种死缠烂打就能睡到的感觉。”

    听闻这话,元无忧不禁停住脚步,松开了抓她袖子的手,正眼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你看人眼光挺毒辣啊。相中他了?”

    冯令心少年老成地摇头,“没有,我不喜欢心思歹毒的老童男。”

    元姐姐一听,这又是“心思歹毒”,又是“童男”的,顿时七窍吓丢了六窍!

    “哎,说啥呢!背后对人评头论足,尤其是对异性,是极不尊重的行为。安德王私事如何,咱们外人不知内情,不可多言。”

    元姐姐一本正经地训斥她,冯令心非但不听劝,还眉眼玩味地打趣道,

    “我说的话是站在姐姐的位置,感觉安德王挺期待你上他的,他给人一种…只要姐姐你死缠烂打,就能睡到的错觉。”

    元姐姐听罢,赶忙捂住她的嘴!

    “这种错觉可不对啊!”

    “姐姐别问了,问多了搁在心里也是病。”

    红衫男子正坐在床头,拿刀割自己被血色浸染成暗红的外裤,真叫一个血肉模糊。

    在收到妹妹倏然睁大的眼睛,在她惊呼出声之前,她抬手拿指腹堵住妹妹的嘴。

    元无忧只无奈地笑笑,“这样的话不要说给别人听,在高延宗面前也不行。”

    彼时,高长恭的犊鼻裈掀到了大腿根,将修长直挺的双腿搭在床边,晾着白糯紧实的肌肤上,被枪口捅烂、皮肉外翻触目惊心的一处伤坑。

    “我的伤处不在那里,也要劳烦你帮我。”

    冯令心啧声道,“这才对嘛。秦汉魏晋,到了南北朝,就该男的被曹。”

    冯令心尖嫩的下颌轻点。

    元无忧点头,又忽然想起,“高长恭,看起来很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