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或父族亲长辈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

    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多看一眼小团儿,更别说赐名。

    生怕他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

    先委屈他叫小团儿。

    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

    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

    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

    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

    好久才能安生地睡下。

    *

    孙良娣的映菡院。

    孙良娣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跪在脚下,只是穿着件浅杏色的薄纱衣,胸脯的一处若隐若现,她满眼期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殿下……妾身子养好了。”

    “妾想再为芯儿生个弟弟……”

    孙良娣伸出手,正是要把手放到男子的腿上。

    谁知,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周玄绎猛地站起身来。

    孙良娣手上的杯盏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溅起了水渍。

    孙良娣惊惶失措地伏在地上:“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冷峻的面上满是寒意,衣角不沾染一丝尘土,居高临下地看了伏在肮脏带着水渍地上的孙良娣。

    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