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我问他。

    鼻吸间充斥着司澄渺的气息,刚同他拉开一点距离,他几乎立刻又仰着脸,朝我送上了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唇瓣。

    司澄渺很擅长浅浅地撩拨人,摆出任君采撷的顺从样子,再由着人占有、征服,逐渐展露出淫荡的一面,让人肆意使用他的身体,获取快感。

    我从司澄渺的唇齿间夺回主动权,交换细密的深吻,他低低地发出能挑起性欲的细碎喘息,手指顺着我的脊柱线轻轻抚摸。

    我被他刻意地引诱弄得恍了神。注视他被摩挲得红肿的唇瓣和已经溢出眼泪的迷蒙双眼,冲他挑了一下眉,“还不够?”

    司澄渺摇头,不知是不要,还是不够。

    “再继续下去,褚斌可能得到我床上来找人了。”我调笑似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

    “我还想…”司澄渺一眨眼,眼尾滚落两滴泪。

    “想什么?眼泪不值钱?”我用拇指帮司澄渺抹了泪,他的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疲态,实在没有折腾他的必要。

    “去洗个澡,休息吧。”我抱着他去清洗,还是熟悉的重量,和浑身脂肪都集中在臀肉上的要命触感。

    对于一个用身体抚慰我的人,我给予了理所应当的照顾。

    司澄渺换上了和褚斌同款的一件丝质睡衣,我将他搁在卧室隔壁的大床上,没再看他。

    再度回到自己房间,我关闭了先前的性爱录像,打开隔壁摄像头传来的实时画面,盯着看了许久。

    司澄渺侧躺着,几乎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我调整焦距放大他的面部,清楚地看到他在哭。

    当真是眼泪不值钱。

    我呼了口气,看着司澄渺的可怜样子,不免产生了一丝后悔。父子反目的发展,以司澄渺所处的立场,怎么都难以接受。

    潜意识里,我在进行一次不明所以的赌博,赌司澄渺会对此事保持沉默。

    没有理由,这股后悔可能也因此而起。

    我对褚斌的情感,不能用简单的恨意来形容。

    我被他扼着喉管长大,自小在褚斌的培养之下,我精于算计,眼底只容得下利益。对他而言,这样的我是褚家绝对优秀的继承人。

    我被教导得从小就没有软肋。朋友,爱人,甚至亲人,都不会成为我的软肋。

    有野心,就用手段去实现,有欲望,就用能力去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