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司澄渺叫着我的名字,抬手想碰我,又苦于手脚都被黑胶带捆在一起。

    他艰难地挪动,用手指碰了碰我的手,和我的体温相比,有些凉。

    “好受些了么?别难过了…”司澄渺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微微眯眼,轻佻地抬起他的下颌,“母性泛滥了?骚货。”

    “不是的…”司澄渺看着我,他摇了摇头,雾蒙蒙的眼底,有的只是担忧。

    他似乎是真的在担心我。

    司澄渺这一双蛊惑人心的漂亮眸子里,从来没有过真实的抗拒,对他再怎么过分,他都还是那副讨好又可怜的模样,逆来顺受。

    他的反应让我冷静下来不少,对司澄渺而言,我的暴怒是纯粹的无妄之灾。

    他是褚斌的人,所以把他毁掉,在褚斌那个变态的基础之上,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我需要做到这样么?

    我闭眼叹气,将缠住他手脚的黑胶带挑开、弄断。

    “景迟…”他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解开他。

    我算是被他这种软棉花似的态度弄得彻底丧失了动他的念头,“行了,你走吧,别给自己找罪受。”

    背脊在发热,额角的伤一跳一跳的。我不再看他,径自仰躺到床的另一侧,抬手遮着眼睛。

    我对司澄渺,说是在对待所有我接触过的人当中态度最恶劣的,也不为过。

    我弄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他的身份厌恶他,还是单纯因为他好欺负。

    威胁、强迫、侮辱,我哪样都对他干过。睁眼闭眼都能从脑子里调出司澄渺被迫摆出各式各样姿势,乖乖挨肏的画面。

    主角并不是褚斌,更多的是我自己。是,我对他抱有该死的欲望,恨不得撕裂,揉碎,拆吃入腹。

    说实在的,如果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褚斌在,可能就没司澄渺什么事了。

    我大概会克制不住地和褚斌当面对峙。

    这么想来,出现在我面前的,又还好是司澄渺。

    身旁的位置陷下去一点,床头灯被点亮。我挪开挡眼的手,看见司澄渺并着腿跪坐着,身边放着一个小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