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工作重要。”蒋韫玉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

    他冷笑着哼了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蒋韫玉转过身斜他一眼,反问,“我故意让你不戴套?故意让你弄进去?”

    他一下被浇哑了火,脸热了一下,愤愤不平地拿出手机,当着蒋韫玉的面给对接人打电话:“喂,陈老师,不好意思,下午我过不去。你让大家照常汇报,会后把ppt整理一下发我邮箱吧,我今晚会写好意见统一回复的。”

    “好的好的,没出什么事吧?”

    “嗯。”他看了一眼蒋韫玉,鼻腔里长出了一口气,“没事,家里小孩儿生病了,需要我照顾。”

    蒋韫玉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

    “满意了?”他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床角。

    蒋韫玉这才愿意拿正眼看他,淡淡地说:“你高兴就好。”蒋韫玉的眼尾烧得发红,看他的时候总眯着,看上去似笑非笑,像是不怀好意。他横眉倒竖地瞪着他,想骂两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坐回椅子上,一个人生闷气。

    “诶,”蒋韫玉歪着头看他,“你要不要……”后面的话有些含糊,他没听清。

    “要不要什么?”他有些烦躁,俯身凑近他去听。

    “要不要试一试?”蒋韫玉低声说,嗓音有些嘶哑,“我现在很烫。不一样的。”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

    头重得撑不住,他往边上一歪,只好斜着眼睛向上盯着谢川。

    “你摸摸。”他抓着学生的手去搭自己滚烫的额头。

    “你想干什么!”谢川压着声音凶了他一句,抽出手,从座椅上弹起来。

    他懒洋洋、晕乎乎地发出一阵自觉听来有些愚蠢的笑声:“你不就喜欢这种事吗?”

    谢川冷哼了一声,倒没反驳,只是从床头走到床尾,来回踱了两步。

    这烧发得他眼眶滚烫,盯一会儿就目光涣散,只能重新聚焦,盯得久了眼球酸胀,只好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昨晚一时冲动把那玩意儿留在身体里,今天早上昏昏沉沉的才知道后悔。

    他说头晕,让谢川帮他拿掉一个枕头。谢川脚步顿了顿,终于还是走到床头俯身照做,却避开他的目光。他抓着谢川的领子用力往下一拽,拽得他一个趔趄,不得不双手撑着床垫稳住重心,也终于抬头看他。

    “……放开!”谢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后槽牙摩擦的吱嘎声,狠狠盯着他,眉头压得很低,阴沉的表情让他心里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