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这样做和那些人有什么分别？”周杳痛苦地闭上双眼，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再度睁开时却依然摆脱不了双眸里的痛苦底色。
周杳松开了她，眼角泛着猩红，“你的迁怒和那些让你憎恨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为了惩罚那些人，你宁愿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是不是？！周音，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这栋楼位于圣斯兰中央，整座学校其他建筑都被安装了炸弹，只有中间这栋茕茕独立，安然无恙。
外头有救护车和警车以及消防车各种呜哩鸣报声混杂，这些救援车望而却步停在各个门口外面，因为每隔几分钟便有一处炸响而不敢贸然进来救人。
而西南角一栋楼，早便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于火海。
被松开的陈灿灿往后踉跄几步，她的身体有些摇摆，似乎要用过半力气才能站稳，不知什么时候起，陈灿灿眼眶里充斥着泪水，泪光在夜里被凉风吹得刺骨。
她抬起手肘，胡乱抹了把眼泪，看着周杳，“你知道吗，我恨周以司，我恨那些绑架我的人，我恨所有人，却始终没有恨过你。”
周杳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于民不聊生生民涂炭却只有她一人得以幸存的战场，一种很深很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她。
陈灿灿似乎在自言自语，边说话便摇头，“当初是我求你的，我求你替我回周家，你本来就救了我，我却还向你提出那样的要求。”
许是周杳太过于专注在陈灿灿身上，乃至于，她一时发现不了这种时候身后楼梯口处的目光。
属于终于追上来的蒋米和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裴矜的目光。纷复繁杂的夜里，这两道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她。
“那个倒计时，校庆前的倒计时，也是你做的？”周杳目光里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此时似乎在确认什么般，嘶哑着嗓音开口问。
陈灿灿笑了笑，她笑得很难看，只是扯动嘴角，人却是不像笑的模样，甚至让人觉得瘆得慌。
陈灿灿声音听起来很干哑，“你不要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你后悔当初救了我一样。”
周杳双眸缓缓闭了起来，又睁开，“我从来不后悔救你。”
陈灿灿笑得越来越苦，边摇头边往后退，“当初绑匪将那五个孩子撸去后便悄然不见了踪影，没有发起索金，也没有人来救我们，五个孩子里明明你的年纪也不大，但你总是那么厉害，你这个人，好像不会无助，不会害怕，你沉着又冷静，后来我差点熬不过去死了，是你救了我。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有过许多锦上添花，却都没有一次雪中送碳贵重。周杳，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羡慕你，却不会嫉妒你。”
周杳站在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紧接着便听陈灿灿有些难受的声音说，“我是不是……没有回头路了。”
陈灿灿身后挨到了水泥围墙，往后掉就是万丈深渊。
周杳神情痛苦，看见她后退的动作便知道了她的意图，然而想说什么去反驳她，告诉她不是的，你可以回头，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灿灿继续说，“周杳，”
周杳松开了她，眼角泛着猩红，“你的迁怒和那些让你憎恨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为了惩罚那些人，你宁愿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是不是？！周音，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这栋楼位于圣斯兰中央，整座学校其他建筑都被安装了炸弹，只有中间这栋茕茕独立，安然无恙。
外头有救护车和警车以及消防车各种呜哩鸣报声混杂，这些救援车望而却步停在各个门口外面，因为每隔几分钟便有一处炸响而不敢贸然进来救人。
而西南角一栋楼，早便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于火海。
被松开的陈灿灿往后踉跄几步，她的身体有些摇摆，似乎要用过半力气才能站稳，不知什么时候起，陈灿灿眼眶里充斥着泪水，泪光在夜里被凉风吹得刺骨。
她抬起手肘，胡乱抹了把眼泪，看着周杳，“你知道吗，我恨周以司，我恨那些绑架我的人，我恨所有人，却始终没有恨过你。”
周杳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于民不聊生生民涂炭却只有她一人得以幸存的战场，一种很深很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她。
陈灿灿似乎在自言自语，边说话便摇头，“当初是我求你的，我求你替我回周家，你本来就救了我，我却还向你提出那样的要求。”
许是周杳太过于专注在陈灿灿身上，乃至于，她一时发现不了这种时候身后楼梯口处的目光。
属于终于追上来的蒋米和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裴矜的目光。纷复繁杂的夜里，这两道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她。
“那个倒计时，校庆前的倒计时，也是你做的？”周杳目光里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此时似乎在确认什么般，嘶哑着嗓音开口问。
陈灿灿笑了笑，她笑得很难看，只是扯动嘴角，人却是不像笑的模样，甚至让人觉得瘆得慌。
陈灿灿声音听起来很干哑，“你不要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你后悔当初救了我一样。”
周杳双眸缓缓闭了起来，又睁开，“我从来不后悔救你。”
陈灿灿笑得越来越苦，边摇头边往后退，“当初绑匪将那五个孩子撸去后便悄然不见了踪影，没有发起索金，也没有人来救我们，五个孩子里明明你的年纪也不大，但你总是那么厉害，你这个人，好像不会无助，不会害怕，你沉着又冷静，后来我差点熬不过去死了，是你救了我。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有过许多锦上添花，却都没有一次雪中送碳贵重。周杳，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羡慕你，却不会嫉妒你。”
周杳站在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紧接着便听陈灿灿有些难受的声音说，“我是不是……没有回头路了。”
陈灿灿身后挨到了水泥围墙，往后掉就是万丈深渊。
周杳神情痛苦，看见她后退的动作便知道了她的意图，然而想说什么去反驳她，告诉她不是的，你可以回头，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灿灿继续说，“周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