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中午妹妹完好地进了店。

    等雷哥走了,陈越持才好问出口:“妹妹,还好吗?”

    妹妹嘻嘻哈哈地笑,妄图把昨晚的事情混过去:“越哥怎么这么问?”

    陈越持想了想:“可能我不该问……但是你昨晚为什么会去酒吧?那个酒吧不是女孩子该去的。”

    妹妹脸色有点苍白,但还在嘴硬,“恶人”先告状道:“女孩子怎么就不能进酒吧了?越哥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我们现在都21世纪了啊!”

    陈越持说得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说得很温和,照旧垂着眼做事,不逼视她的眼睛,给她处理情绪的空间。

    果不其然,这句过后妹妹不说话了。过了挺久,陈越持听到抽鼻子的声音。他把纸递过去,妹妹接了却只是攥在手里不用,硬生生忍着,说:“我上次跟你讲过的,我有个小学同学……”

    陈越持一怔:“你有个小学同学在里面?”

    “嗯。”妹妹闷闷地应。

    陈越持静了半晌:“那昨天带你走的那个?”

    “不是。”妹妹噗地笑了,说,“他叫谢林,是我们家邻居,跟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陈越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她这段时间在借钱,问:“那你借钱是?”

    妹妹深吸一口气:“我想让她别做这个了。”

    沉默过后,陈越持问:“那具体要多少钱?她很缺钱吗?给钱就能走还是?”

    妹妹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再说。陈越持理解地没追问,只心不在焉地搅着一杯果汁,勺子撞得杯壁叮当响。

    后来他把杯子往妹妹面前一推:“给你做的。”转身脱掉围裙,拿着另一杯装好的果汁,出了蛋糕店。

    书店门开了,但是关容没在里面。陈越持听到楼板上有响动,知道他在上面。说不清是为什么,关容此时就在店里这件事让他心里忽然畅快起来。

    他把果汁放在柜台上,安静地等着关容。不知道过了多久,关容在楼门口探了个头:“上来。”

    陈越持直起身子,他又说:“把门关上。”

    “啊?”陈越持怔了。

    “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关容说完消失在楼梯口。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