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校门,短信提示音来了。陈越持担心是店里来的消息,停在路边立马掏出手机,是许久没有联系的关容。短信上说:“刚才看到一个人很像你。”

    陈越持回复:“您是在哪里看到的?”

    好半天没有动静,陈越持正想把手机装进书包,短信又来了:“你回头。”

    陈越持转头看到了关容。

    “您怎么在这里?”陈越持问。

    关容答得很自然:“接了个工作。”

    陈越持点点头,关容没反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问的是:“有空吗?”

    “有的。”陈越持说。

    “能陪我喝一杯吗?”关容把手插进外套兜。

    “啊?”陈越持骑在自行车上愣住。

    关容带陈越持去了一家小酒馆,离下沉广场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让陈越持觉得安心。

    落座之后陈越持在追究自己的心态,一时没注意到关容问了什么。酒馆的侍者端上酒来,陈越持才猜关容问的应该是“能不能喝”。

    “我请客。”关容说,说得并不豪情也不霸道,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交代。他并不在意陈越持的反应,话说完就仰头饮下一杯龙舌兰。

    酒馆里有支小乐队,虽然不像迪厅那么吵,总归是没办法小声说话。陈越持从乐队那里收回目光,看到关容形容懒散地坐着,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拿着杯子。正在看他。

    陈越持有点疑惑地回看过去。关容笑笑,移开目光。

    陈越持长这么大几乎没喝过酒,关容推过来一杯,他抿了一口,只觉得又烈又苦。关容笑着不说话,看他喝了,抬手在他杯子上撞一下,一整杯一饮而尽。

    纵观整个酒馆,两个人这边应该是全场最安静的卡座。关容是不想说话,陈越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要喝酒?他心里有什么事过不去吗?能不能开口请他帮忙?应该怎么开口呢?可是这种时候,至少今晚,也许不该开口。

    陈越持乱七八糟地想。看关容的架势,找他来可能是因为今晚一定会喝醉。他由此推断,关容找谁喝酒其实都一样,只是正好碰到他。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我说为了爱你不够勇敢

    我不奢求永远永远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