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心里竟无端觉得憋屈。她真是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连发脾气都找不到立场。

    唐季迟想了想,道:“想赢。”

    nancy唇梢的笑意慢慢扩大。

    而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那份扩大的笑意瞬间僵住。

    “但是,如你所见,我参加这场比赛,是为了子衿。”唐季迟说得很平静,平静得像在叙述别人的事,“因为我不服气,不甘心,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可是现在想想,感情的事,和胜败有什么关系呢?再优秀,也不是产生爱情的理由,你说是不是,nancy小姐?”

    这番话宛如钢钉,深深插入nancy的心脏。

    疼得她脸上亘古不变的温婉笑容,忽而那么一刹那的扭曲。

    再优秀,也不是产生爱情的理由。

    他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段子矜闻言亦是怔住,目光复杂地望着轮椅上面色坦然平静的男人,很多话像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nancy顿了顿,收起表情里的不自然,轻笑道:“town少爷,你的意思是,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把第一拱手让人了?”

    唐季迟的手微微攥了拳,话音回荡在聚满人的大厅前,掷地有声。

    “我能为了她胜,又何惧为了她败?”

    段子矜身侧,男人握紧了她的手。

    她回过神来,正看到江临那双沉黑如玉、喜怒难辨的眼眸。他的脸色分明是淡的,却让人莫名觉得冷,好像刚刚听到了什么很令他心情不好的话。

    “lenn。”老爷子在众人的唏嘘中,突然出了声。

    段子矜的脸色一白,只见江临略沉着眉眼,薄唇紧抿,低低应了一声。

    “nancy丫头手上的伤,是这只小畜生咬的?”老爷子问。

    江临垂眸,面色沉凝,“是我的疏忽。”

    “既然是你的疏忽,town少爷又愿意把这个赢得比赛的机会让给你,你就亲手杀了它,也算给nancy丫头一个交代。”

    段子矜不可置信地望着老爷子。

    他的插手,无疑将整件事都复杂化了,局势可谓是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