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江都城,他屡屡都是说,沈言卿过得不好,他面上无光。

    实则,他们和离以来,再无牵连关系。更没有人会以此来评判,哪怕江都城再无沈氏一族,他沐远洲仍是江都城最耀眼的才俊,不论走到何处都是吸睛的。

    而沈言卿,说过和离之后不会再麻烦他任何事,倒是当真绝情,求到忠国公府受冷眼,也断断不会再来牵连尚书府一星半点。

    偏他要掺和,眼下当真到了她生活一年的地方,竟生出几分心疼。

    心疼之上,又有几分不甘不舍。

    然而这些个心思,或许永远不会道出口。

    沐远洲生来金贵,性子又是个高傲的,有道是恃才傲物,除却朝堂之事,鲜少向谁低头。

    此番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明面上是沐青山叫他来送的,父亲的意思,儿子不能不孝。

    若是这般说,他从小到大也没少和那老头子对着干。

    说要低头去求沈言卿这个女人吧,可他沐远洲也不是缺女人的人,但凡他点头,云氏立马能找出十个八个贵女给他挑,可他嘴上不求,这身子又十分实诚,巴巴的跟人过来,没皮没脸的样儿简直讨打寻不快。

    沉默中,沈言卿问:“你今晚…住哪?”

    “这还用说?”沐远洲不答反问,一下又坐在了沈母给他端来的那张椅子上,倚着背,饮尽她倒的那杯茶水。

    这意思不言而喻。

    沈言卿又默了默,垂眸时面容无不透着恬静,端正地站在那里,便是娴雅气质,不多时,她语气温和道:“这院子只有两间屋子,我去给你收拾收拾。”她往另一侧屋子去,推开小门前,回身问:“饿了吗?”

    沐远洲打着哈切站起身:“乏。”

    眼见他行至跟前,沈言卿下意识把人拦住,“你来做什么?”

    “不用收拾了,凑合睡吧。”沐远洲趁其不备,伸手在沈言卿腰窝处捏了下,一个转身便灵活进了那间屋子。

    沈言卿脸色通红的站着,难堪得咬了下唇,随即也进了屋,才将点亮蜡烛,却见人不知何时已经滚上了床榻,侧躺身,单手撑着脑袋,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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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桃花眼瞧过来,笑得贱兮兮的。

    沐远洲拍了拍身侧,勾手道:“来,爷给你暖暖被窝。”

    “……不用,你睡吧。”沈言卿局促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