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野心又或者是叛逆,该有多么大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她短暂的向人展示了她的野望,那不足为外人倾诉的野心。

    “你说什么?”

    蒲渡看着那两个人一脸质疑的表情,语气缓慢却字字坚定的说,“我不同意。”

    杰里米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翘起来一条腿,眼睛森冷,慢条斯理的说,“这位小姐,你以为你是谁?”

    蒲渡知道他的意思,他说,你怎么有资格、有那个能力代替整个亚尔南领土的人来做这个决定?”

    她只是觉得教廷来到这里的人都这么委婉,如果是她的话,大概这时候已经说出口的唯有“找死”二字。

    亚尔维斯看着舅舅的怒火,知道现在的舅舅已经足够压抑自己的怒火了,他看着蒲渡说,“那么亚尔南领主的意见呢?”

    蒲渡像是没有感受到此刻紧张的气氛,一门心思看着茶杯,缓缓吐出一句话,“他没有意见。”

    杰里米看着蒲渡油盐不进的表情,使劲用手掰了一下茶杯,感受到茶杯轻微的脆响声,缓缓擦了擦手,看着她下了结论,“不知好歹。”

    蒲渡看着杰里米怒气冲冲的表情,轻声说,“感谢教廷的圣明,圣主的仁慈,可是我们这里确实不需要教堂的存在。”

    杰里米气得笑了出来,“那你说说为什么?”

    “一是亚尔南没有那么多的石料,二是负担不起那么多的钱财,三则是劳作时期没有那么多的劳动力。”

    她说,“劳民伤财,圣主仁慈必然不愿意见此场面,既然圣主都不忍心,我为什么还要做?”

    亚尔维斯看着她的发言,虽然很有道理,却还是有些难过。

    蒲渡紧紧的盯着亚尔维斯脸上的表情,她虽然刚刚说了那么多真心话,句句在理却还是掩饰不住她对于教廷、对于圣主的不敬。

    蒲渡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太直白了,偷换概念,以圣主的名义说出这样的话。

    她睫毛颤了颤,不过,不在这里建筑教堂这是底线,一步都不能退。

    杰里米最后问蒲渡,直视她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否有这个权利?”

    蒲渡,你现在如此笃定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拒绝了什么?

    是富裕的生活,是即将步入上层社会的邀请函、通行证;拒绝了改变亚尔南领土的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