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是子桑羽送入庵堂,他在里头放了一封信。

    是那把昭昭让他去查的腰刀终于有了消息。

    北镇抚司,如今能用上以精铁打造刀身,淬火炼石,刀鞘以鹿皮削制,刀身上刻下北镇抚司的暗纹标致的佩刀之人,需是千户以上官职者,不提如今北镇抚司指挥使年岁已高,甚少露面。如今的北镇抚司由六位千户大人负责,自然就有六把这样的刀。

    子桑羽并不敢太过窥视北镇抚司之事,只先从这六把佩刀入手,调查了六位千户的家世背景。只是很可惜,这六位持此佩刀的千户,有五位已经娶妻生子,定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剩下那一位未婚的千户,岳长翎,他出生并不显赫,却因为天资过人,年仅十六岁就在北镇抚司崭露头角,二十岁的年纪,便被北镇抚司指挥使破格提成了千户,独掌东三卫所。

    子桑羽着重调查了此人,不止画了一幅小像,甚至还查到了这位岳千户,今日会与同僚在城西的某处茶楼相见。

    昭昭读完了信,便顺手扔进了火炉中,看着火焰将那封信烧成了灰烬,她方收拾了一回桌上经文,起了身,“走,今日不抄经了,出去逛逛。”她倒要看看,这位岳千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桑采喜出望外,庵堂可不是个好待的地方,主子能一日一日静心抄佛经,她在一旁研墨,都无聊的只打盹,“婢子这就去取衣裳。”

    冬日里,人人都愿意窝在暖和的地方。

    街上茶楼酒肆,生意兴隆的很。

    茶楼人来人往,喝着热茶闲谈着,谁也不会在意往来的客人都有谁。

    昭昭坐在茶楼雅间里,她点了壶清茶,心不在焉的品着,子桑羽走进来,低语道:“主子,人人已经到茶楼外。”

    她似是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起了身伸手推开窗,装作不经意地往下看去。

    窗下,有个男人正翻身下马,这样的下雪天里,他穿了一件褐色大氅,却也掩不住他颀长的身姿,行动间,那把跨在腰间的佩刀不经意露出。

    昭昭双手不自觉扣紧了窗栏,想要将人看的更清楚些。

    习武之人感官都很敏锐,不过一息,岳长翎就捕捉到了一束正打量他的目光。

    他抬头看去,看见了一位姑娘。

    那是位极其漂亮的姑娘,让他眼前为之一亮。

    很但快,邀约他前来喝茶的同僚就发现他到了,出来迎他,“岳千户,快请进。”

    岳长翎收回了目光,冲着同僚淡淡点头,“嗯。”

    二人走进了茶楼,一路走到二楼定好的雅间。

    他进门前,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房门紧闭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