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还真提醒我了。”苏佩浮就着她的手把开水一口一口喝掉,才缓过了气:“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瘾头有多重,别的人是吸了烟没力气唱,我是没吸才没力气,今天牡丹亭唱好,明天碧玉簪又要来,看样子我晚上还得去趟烟馆,好好养养精神。”

    王佩珑看他能站起来了,心想外面还凤年跟车子等着,也不好在后台多作耽搁,便拿起外套,转身要走。

    她这刚走一步,袖子便又被扯住;

    原来她那师兄刚才吐得眼泪汪汪,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这时就可怜兮兮地要她捎带一程,把他顺路送到饭馆去吃顿好饭。

    苏佩浮说是说的自然,仿佛肚子饿了,那叫天经地义。

    但王佩珑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他这是又没钱了。

    她五天前给了有小一千,五天后师兄就又扯住她,半遮半掩地,跟她伸手要钱。

    狗皮膏药,贴了就摘不掉,这得给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王佩珑叉着腰,颇想将被大烟吸丢了魂的师兄给彻底骂醒,可当着后台众人的面,当着苏佩浮那张被花布染红一样的脸,最后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这个人啊”真是让她说什么好。

    苏佩浮很是羞赧地低了头,手指头摩挲在一起:“佩珑你不懂,我这是、这是唉!”

    他唉声叹气,心中虽然有很多想法,还有很多委屈,可对着面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他无论如何都没脸说出来。

    有这个脸,他早三百年就唱红了,也不至于混迹到今日,还得靠佩珑接济过活。

    王佩珑看他这怂样就只能叹气,叹的同时还在后台多站了一会儿,等他收拾完了一起走。

    师兄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倒是堆了一座山,钱没了饭却要吃好的,王佩珑想这也没什么,车子开到小公馆途中是要经过饭馆的,凤年一向好说话,心胸也很宽广,他的车和司机都给自己了,要送师兄去吃个饭那就去呗、

    反正无论怎么,她和凤年都是要一起回去过二人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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