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张姨娘便为自己的女儿求了个许可。

    宛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正好,宛如去了这春宴,她也可借机看看,这永安城里,她与哪些公子小姐交好。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各怀心思,也是乏味。

    宛成仁吃完饭便回了书房,宛明也出去和朋友闲逛去了。

    等他们一离开,张姨娘打发走了一脸不情愿的宛如,又为宛言夹了些菜,随后笑着道:

    “言儿,有一桩事我总想着要告诉你一声,前几日你的奶娘王氏偷了府中财务,人赃并获,我本想着顾着你的面子小惩一下,却不想她因太过害怕,竟然自己寻了死。”

    “我想着她多少以前也照顾过你,还是要和你说一声的。”

    她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宛言,却见宛言不仅没有恼意,反倒露出一丝嫌恶:

    “这事我已经听说了,姨娘不知道,这奶娘从前便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有一次偷拿了母亲的东西被我给碰了个正着,还骗我说是家中有人生了重病,这才起了歪心思。”

    “后来我才知道,不过是她自己贪图财物罢了。从前便是念在她是我奶娘的份上饶过了她,想不到前几日,我正在一好友府上做客,她竟又冒冒失失地跑了来,乱七八糟地说了些疯话,简直气人。”

    张姨娘看她说得认真,脸上也看不出半点做戏的模样,便又试探道:“哦?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事!这婆子都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宛言心下了然,面上还是刚才那副神情:“尽是些污言秽语,挑拨离间之词,言语间还对姨娘你多有不敬,让我叫人给赶出去了。”

    说罢,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看着更是生气:

    “姨娘这些年为了家里十分辛苦,想来她是因为自己儿子意外身亡的事情,心里怨恨。可怜她老来失子,又形容疯癫,我这才只是让她走了,并未惩罚。”

    “只是没想到,她然如此糊涂,如今落到这般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可见若是做了亏心事,早晚都要得到报应的。总算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如此,也算了了些罪孽吧。”

    这话不知是说王氏,还是在说旁人。闻言,张姨娘眼皮一跳,抬头看她,却见她似乎只是为王氏所作所为感到气愤。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你便不要放在心上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上巳节,且好好准备准备吧。若是能觅得个良婿,也是一桩美事。”张姨娘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不提这件事了。

    宛言点点头,道了一声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