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江行昱刚刚带着自外面玩耍了半个月之久的沈灵鱼回她的慕鱼院,尚且还未来得及饮一杯茶,就被萧氏派来的来的连嬷嬷带到了清韵院。

    刚刚踏入厅堂就感觉迎面袭来一阵劲风,处于本能他里面闪身躲开,随即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威严雄厚带着怒气的声音:

    “逆子,逆子,你是越来越不知所谓,越来越放浪形骸了,看看,你的身上哪里还有我们国公府世子的半分风骨?

    咱们江家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有赖于祖宗的庇荫,还离不开一代代人誓死保卫边疆家国,战场厮杀,战场之上葬送了我们多少江家的儿郎!

    如今这般富贵繁荣又是我们多少江家人的骨血堆积而成,整个镇国公府外面看上去繁花似锦,你又怎知不是烈火烹油上的荣华富贵呢?

    不求你有功但求你无过,这你都做不到吗?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可曾记得读过的圣贤书?自幼接受的礼教?习得的君子之道?......”

    萧氏并没有阻止镇国公发怒斥责,实在是这个自幼给予了她所有期望,被她用所有爱浇灌的儿子太让她失望了,这段时间她也在反思,是不是真的如同镇国公说的那般,慈母多败儿,不然…

    怎会?

    怎会?

    有这般孽子?

    萧氏是真的彻底失望的!

    所以当江行昱处于本能如同往常那般暗搓搓朝她投递过来求救的目光时,她直接无视,反而端起茶盏慢慢地品着,只是眸中的失望之色,以及疲惫伤怀怒火是无法完全掩饰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见萧氏没有理他,江行昱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有心虚又惧怕还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至于到底为何如此,他也无法追溯,莫名的,他看了一眼起身刚刚给自己行完礼的叶黎鸢。

    她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但没有给出任何的的回应,依旧是一派淡然端庄娴雅的坐在萧氏身侧,一动一静美的宛如一幅画卷。

    毕竟是自己如珠如宝宠大的儿子,萧氏自江行昱刚一走进来就在暗暗的打量他,只觉得在外半个月瘦了,那张丰神俊逸的脸上多了一抹沧桑感。

    一看就是在外面吃苦了,心疼之余更加的怨怼将自己儿子折腾成这副样子的沈灵鱼,恨不能抽筋扒皮了她。

    再看他被国公爷训斥低头垂目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再失望,再大的气,也无法掩盖住身为母亲心疼自己孩子的天性。

    所以就在国公爷欲开口惩罚时,她抢先开口道:

    “再胡闹也要有个度,明日就是你祖母的生辰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如果明天敢在你祖母的生辰宴上弄出什么事情来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去?”

    说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抬手揉着自己发痛的额角。

    江行昱得了她的话立马朝着国公爷他们行礼:“那孩儿便不打扰父亲母亲了,明天定然不会扰了祖母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