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拂袖上了轿子,气得在里面直哼哼。

    “他娘的,欺负到老子凌铁头身上了。国朝这些年,哪一科河南不中个十一二个,今年直接一个不取,要说没猫腻,老子都不信!”

    随即,把头探出轿子外头,“不用回去写,都跟老夫回家,老夫看着你们写!”

    一群河南士子,浩浩荡荡跟着凌汉的轿子,擦着眼泪朝凌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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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定侯府,头发花白的郭英斜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这老头也一把岁数了,但身子骨依旧硬朗,肚皮敞开,上面放着一把蒲扇,手边放着冰镇过的酸梅汤,丝丝拔凉。

    “老爷!”一瘸一拐的管家郭五过来,低声说道。

    武人之家的管家们,都是当年跟着这些勋贵们打仗的老兵。身上多带有残疾,名义上主仆,但实际上感情亲若亲人。

    “啊?啥事?”郭英睁开一只眼。

    “有位姓刘的求见,说是咱们凤阳老乡!”管家开口道。

    郭英翻个身,有些不耐烦,“嗯,给点钱,留顿饭,再给几匹布!”说着,又道,“老家再来人,你就看着办。求办事的,别答应。日子过不去,上门打秋风的,也别给人家冷脸!”

    “老爷,刘家!”管家再次提醒。

    郭英一下坐起来,沉思道,“皇陵的刘家?”

    “对!”

    “让他进来吧!”郭英穿好衣裳,说道,“让厨房准备好酒菜!”

    不多时,刘念恩在管家的带领下,有些忐忑的进来。

    之所以忐忑,是因为被侯府的雕梁画栋所慑。他刘家虽在老家不一般,可跟正儿八经的军功勋贵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太爷爷在世的时候说过,咱们刘家一个善举,换了几代人富贵。但做人要知道进退,别因为咱们做了点好事,就厚着脸皮贴上去,惹人厌烦。

    “小的刘念恩,给郭侯爷磕头!”

    看着面前五大三粗却穿着士子儒服的刘念恩,郭英笑道,“起来吧,你是刘善人的..........”

    “您说的是小的太爷爷!”刘念恩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