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藩淮安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变相发配。皇帝亲孙,故太子庶长子,封到淮安这么一个地方。兵不过三千,身边的人也都京师派来的,连个心腹都没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你这聪明的僧人看不出吗?”

    “处心积虑往本王身边凑,刻意结交讨好。本王一给不了你名,二给不了你利,你图什么?”

    “还处心积虑的让本王带殿下来你这寺院,全天下都知皇太孙殿下,对你们这些出家人不假辞色,你还非要上杆子。你是有病,还是贱骨头!”

    说着,朱允炆大笑起来,“本王是不招人待见,但不是傻子!”说着,看看朱允熥,“殿下怎知,问题出现在水里?”

    “你问他咯!”朱允熥又一指那瘦高的侍卫。

    “臣,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参见淮王!”何广义行礼道。

    说完,走向铜壶边,倒空里面的水,敲打几下,笑道,“这壶看着没问题,可是里面有夹层。小沙弥用左手倒,出来的是无害的井水。用右手,出来的则是事先藏好的水!”

    道然那边,已如烂泥一般。

    “知道是什么毒吗?”朱允炆问道。

    “臣不知,但太孙殿下所说,应该八九不离十。定是慢性的毒药,不然他们这些人,如何能洗脱干系!”何广义冷冷一笑,“这等事,前朝秘档中,记载许多!”

    朱允熥厌恶了看了一眼道静,吩咐道,“拉下去,查出来他背后是谁?”

    突然,道静身边瑟瑟发抖的小沙弥暴起。僧衣对着道静的咽喉一划,鲜血飞溅。

    “呃!呃!”道静眼如死鱼,四肢乱斗,喉咙直接被豁开一个口子,鲜血喷涌。

    “抓他!”朱允熥怒喝一声。

    侍卫扑过去,两个小沙弥牙关一紧,也不反抗。

    “掰开他们的嘴!”何广义急道。

    可是还是晚了半步,两个小沙弥已经闭眼归天。

    “呃!呃!”道静无力的抽搐两下,倒在地上,手指在青苔上凌乱的划了几下,一个竖一个横。随后,眼睛一睁,再无声息。

    “臣有罪!”何广义跪地请罪。

    王八耻拿着拂尘,双腿哆嗦着,死死的挡在朱允熥身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朱允熥笑着一摊手,“这么处心积虑要害我,而且还他妈全是死士!哈哈,哈哈!”

    朱允炆脸色沉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