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劲一松。

    才惊觉方才气狠了,牙关被自己咬的生疼。

    而陆凝也短短一句话,将我从光怪陆离的怨怪中拉扯出来。

    萧牧野此刻看起来像个偏执的疯子:“本王答应过她,不会去死。”

    他倒是记牢了这句。

    孟冬宁却像是受不住,双手捂住脸,哭的无声。

    她还是被保护的太好,没见过萧牧野翻脸无情的样子。

    以为他替我认下这桩杀人案,就是对我情深不寿了,就悲呛不已了。

    “陛下。”江德明缓缓从殿外进来:“魏大人来了。”

    “他不忙着查案,来凑什么热闹。”陆衍抬了抬下巴:“宣。”

    魏棠徽还是早晨装束,乌纱帽一丝不苟。

    进来行了礼,他倒也没什么谦逊的神情:“陛下,微臣将案子查到了死胡同,也想来听听故事。”

    “你以为是夫子在学堂给你讲话本呢。”陆衍冷哼了一声。

    但随即又问:“什么死胡同。”

    “王氏死了,好不容易来个陈遂,也死了。”魏棠徽两手一摊:“刀痕倒是已经验过,完全吻合。”

    陆衍喝了口茶,示意他继续。

    “而且,从陈遂的伤口、入体的姿势和力道看,他确实死于自尽。”

    我不由看向陆凝也。

    在得知陈遂死的时候,我确实怀疑过,是他下的手。

    如果我怀疑的是陆凝也,那整件事情的很多关窍都会改变。

    但是陈遂被证实是自尽,他的嫌疑就去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