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荷花这会也是心凉了个透,她好心好意帮衬着何氏,最后却落得这种结果,如果今天不是林徽如恰好来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呢,这群人来者不善,哪有一点好好解决的意思?

    “夫人,这……真都是误会,我们也不过就是想来问问缘由,顺路还有别的事才带了人……”掌柜的为了开脱,也忙找了个说辞跪了下来,期间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何氏一眼,都怪这个女人,没能拉拢上林徽如,现在反而还立敌了。

    “我自己不瞎也不聋,当然也不会滥用私刑,白术,送她去衙门吧,这污蔑罪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你可一样也别给我落下。”林徽如摆了摆手,这样子她还不是很解气,但是齐荷花毕竟是个心软的,她也没法做出什么来。

    “齐夫人!齐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帮我求求情吧!那牢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何氏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哭嚎着想要利用齐荷花的善心。

    林徽如冷眼看着她,嗤笑了一声,“你算个人吗?你做的算人事?”

    齐荷花没说什么,也不想拂了林徽如的面子。千姿坊的事林徽如把人给放了,毕竟这件事和他们关系不大,但是这个梁子,他们算是结下了。

    回到屋里,白术给齐荷花端来了安神的茶,“老夫人,您先喝点茶压压惊。”

    齐荷花接过茶来连连谢过,却没心思喝,只是极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哎,小如,你说娘这次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怎么会,但是您要记住,您的女儿是丞相夫人,女婿是丞相,没人能欺负的了您的,今儿个之后,这里街坊邻里自然家喻户晓这件事,以后您这交朋友也得看清楚了,别再被那些有心之人利用了才是。”林徽如拉着齐荷花的手轻轻拍着,这在京城遇上这种事,应该还是齐荷花第一次,难免会受惊。

    “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呢。”齐荷花很是惆怅,她毕竟是在乡镇里呆惯了的人,到了京城这里好不容易适应就遇上了这种事。

    “娘,要不你们搬到我哪里去吧,我再给您开个绣房,凭您的手艺带几个徒弟,那绣工一定是全京城的人求着抢着要的。”林徽如忽然灵机一动个,现在林青也有事做了,齐荷花既然喜欢刺绣,那她何不也帮齐荷花开个绣房?

    齐荷花听后也是眼前一亮,“搬过去就不用了,你们那里来来往往的还有很多大人物,我们在终究也不太适应,但是我真能有自己做绣房的手艺?”

    “那是自然。”见齐荷花有兴趣,林徽如忙连连点头,“您还可以带出许多徒弟来,我不擅长这些个,你呢也不能让您的手艺断了传承不是?要是您的话,工艺肯定远超千姿坊。”

    千姿坊做出这种事,她虽然明着不追究,但是只要今天的事情传开了,千姿坊的生意也别想做下去。

    齐荷花也是个闲不住的,听了林徽如这么说就开始张罗着问林徽如各种事,最后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着林徽如回家去了。

    “你明日就去找个地段盘下来重新整修,再采购一批布料送过去。”林徽如坐在马车上揉着眉心吩咐道。

    白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是现在如果弄出一家绣房来给老夫人的话,老夫人会不会有些操劳了?”

    “你不懂,有些人就是闲不住,就像我爹一样,而且你可以帮我在找个有点资历的绣娘帮衬着,最好是手艺活出色一些的。还有,把别院那边调过去一些人保护着,我不想再看到今天这种事发生。”林徽如长出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张扬,但是总有人不自量力想要生出时段,被巴结着也总比陷害来得好。

    不出林徽如所料,第二天千姿坊就迎来了最大的困境,因为直面和林徽如起了冲突,以安宁公主为首先从千姿坊撤了单子,紧接着也有不少人都撤了单子,连锁效应下来,还愿意让千姿坊做衣服的已经是寥寥无几,大部分的银子都赔偿了出去,千姿坊一时间几乎和倒闭了没什么区别。

    千姿坊的东家本来就是个做布匹生意的,现在除了这种事,连带着她的生意也几乎受了影响,为了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她忙带着那个掌柜到了林徽如那里磕头求饶。

    可面对这样,林徽如也依旧无动于衷,“现在不是你们趾高气昂的欺压旁人的时候了?有句话怎么说哦来着,风水轮流转,明年到你家。”

    “夫人,这件事都是她一人生出来的事端,千姿坊上上下下皆是受了牵连啊,我还有一家子人等着张口吃饭,要是生意就这么没了的话,我们一家人都要流落街头,还王夫人网开一面,收回成命啊。”千姿坊的东家也是来甩锅了,还有那一套上有老小有小的说辞,林徽如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