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诗会?”徐湘湘看了一下帖子,坚决道:“我不去了。”

    梅花嘴快道:“是黄大奶奶办的,她还能打什么好主意不成。”

    那就更不用去了,曾经她还被秦宝茹摆过一道,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尤其是现在她的处境并不算好,不知道做下多少没有底线的事情。

    她不去,秦宝茹能够料到,秦宝心不来,她也能够料到,但是怎么让萧氏讨厌,这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此次来的人有江夏知府葛知府,此人寒门入仕,五十岁才当上江夏知府,但因为沈矜名声太盛,显得他处处不如人,秦宝茹可是知道葛夫人这样的人好收买的很。寒门出身,运作这么久,才调到富庶之地,才能肯定一般,名利又想要,就是她了。

    “怎么巡抚夫人也没来吗?”葛夫人看了看没见到徐湘湘的人。

    秦宝茹点头:“是,说是身子骨不大舒服。”

    萧氏有些闷闷不乐,但也未曾表现在脸上,人少就注定了不好玩,果然,不一会儿萧氏便兴致缺缺。

    但秦宝茹在湖广耕耘许久,吃的玩的信手拈来,很快又叫了说书人来,场面一下子便活络起来了。

    正值酷暑,农人插秧也忙,今年虽然下了几场暴雨,但算得上是丰收的一年,交上去的粮食也非常多。

    沈矜把这些作为自己的政绩,当然全部报上去了,且他也未添上顶头上峰的名字,这又不是当年他是个同知,所以做了事情功劳全部让旁人抢了,他现在可是从二品了。

    这么一来,丁总督就不是很是滋味了。

    但是他和别的官员可不同,他最擅长忍耐了,面上和沈矜你来我往的,倒是极热闹。

    这转眼夏天过去了,徐湘湘才松了口气,又接到婉琴的信,信上说她有了身孕已经怀稳了胎,她高兴的让人准备补品送去,沈矜笑:“上官兄是个有大才的,再等几年官位升上去,婉琴也好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婉琴头一回生产,既然她跟我写信,我便少不得筹谋一番。送个稳当的产婆过去,再送个大夫过去,这样也避免家中婆母记挂。”

    也是,婉琴原本极依赖徐湘湘,若徐湘湘送人过去,她心中也安定些。

    有了这个好消息,她心情也好了许多。

    再说苏卿怜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来了,恰好一回来,居然灰头土脸的,徐湘湘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苏卿怜摆手“别提了,原本我从外边办案回来倒是罢了,可这几日又发生了一起投毒案,死的人是丁总督府上的小妾,原本这事做的极为隐蔽,但大爷路过的时候看到了,自然不能草草下葬,这些日子我们便在搜集证据。”

    “什么?那个小妾死了?”徐湘湘不可思议,“我记得她哥哥还是工部右侍郎吧。”

    据说原本是丁家患难之交,但是家道中落,遂嫁给丁总督为二房,为人倒是极知道分寸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被投毒死了。

    苏卿怜感叹:“谁说不是呢,但是这个案子也不好查,因为无告发之人,总督府咱们可搜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