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苦思得出苦肉计?道什么你我同僚之间情谊深?还又说什么担心暴露,力求真实?

    陆译小儿,你既然自己都如此说了,现下又怎的还对老夫如此这般?你这样,瞪大着眼睛干什么?行个礼还如此粗鲁用力的,你是想做甚?你,你这,这是想干嘛呢?

    罢了,罢了!若非老夫提前已经知道了,你金玉外衣之下,压根就是一个无耻的暴力莽夫,老夫这会儿,老夫,老夫定要起来,跟你作过一场!

    太厚颜无耻了!你这妥妥的,乃是想让老夫自己给自己兜底啊!

    大乾官场中人,何其的不幸,何时竟有了如此的卑鄙粗鄙之人?只是此时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来进行辩驳呢?

    “陆大人,此事,确实是老夫考虑不周,只怪时间来得太急了点,让卑职还没来得及给您提前知会一声。唉!时也,命也!这事儿,老夫自己知道,怪不得您!”

    握草,张杰老匹夫,陆译不过是吓了你一下,你这么容易就退缩了?怎的如此不思进取的?你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的么?不是大家说好了,要给他陆译一个难堪,一个教训的么?

    现在你这退了,讲和了,那老夫怎么办?老夫这会儿,还在这,绷着一张臭脸呢!这得罪人的做派,是做给谁看啊?

    于是李主簿也是赶紧起身,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对着陆译行了一礼,说道。

    “唉!卑职就说嘛,陆大人知道此事,必定是不会再怪罪张兄嘛!你看这,这不就好了么?

    唉,要我说啊!早知道如此了,咱们这又是何苦?这不,这会儿,反而还给咱们知府大人添麻烦了不是?”

    张老儿,你不行在前,可就莫要怪老夫退缩在后了!刘大人呐,老夫对不住您了!

    后面你们这些神仙打架,你们打你们的,老夫这小胳膊小腿的,就不参与了!老夫压根就不配!

    “你们俩,这,如此这般,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罢!老夫就不管了,陆县令,此事乃是你县内之事,现今这般情形,你怎么看?”

    刘永康此时内心也是一阵腹诽,你们这俩货,你们这么怂干什么?本官不是还在这么?

    张杰你这老小子,你说你不行的话,你瞎凑什么热闹?这么赶趟儿,抢着把话接过去干什么?这接过去也就算了,你这火力又是如此疲软?你这才打了几个回合?

    “呵呵,今日在这公堂之上!大人官位为最,再说大人也是我等上官,而且大人对此案也是知之甚深。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拿主意么,那自然得是大人,您来拿了。

    而下官乃是李费武一案的终审之人,张杰也是被下官免责的,那么下官认为,无论如何确实不合适,再由下官来对此事加以置喙!”

    陆译此时对张县丞匿名提供证据一事,内心已经是没有疑问,只是认可归认可,但是他张杰获得证据之时机,也未免过于诡异了点,只是此时怀疑可以怀疑,但此时手中无证据,空口白牙的,若是说了,也只是徒自惹人笑话。

    当然怀疑不去的话,那么对于是否重新启用张杰一事,陆译内心其实是不愿意参与的,你张杰可以启用么?那当然可以,这事儿本官既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此事,谁也别想指望由陆某来宣布对其进行启用。

    “哼,巧舌如簧!既然如此,那依本官之见,李费武一案从律法上讲,已成定局,且证据确凿,如此却是轻易改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