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陆县令的意思,莫非是在指责本府昏聩无能?”
刘永康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满之色,冷冷地说道。
“下官不敢!下官也只是据实而言!若是大人仅听他们的一面之词,而不加以求证,就来兴师问罪,这未免有失公允吧?””
陆译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敢?本府看你胆子大得很?你要公允是吧?本府就给你一个公允,你给本府说说,为何把张县丞打了五大板,还要当场革职?具体是何缘由?”
刘永康被陆译一番对话下来,顶得差点暴起,站了起来,指着陆译怒斥道。
“刘大人,正如下官在报送的公文中所述,张县丞乃是「李费武案」原主审人,然而却无审而判,玩忽职守,执法枉法!
故尔,本县依大乾律法,判责五板,同时免去他鸡鸣县县丞之职,以上判决,是否有何不妥之处?请大人明鉴!”
陆译目光清澈,对着刘知府的怒斥,丝毫无惧,双手抱拳,据理直言。
刘知府这会儿也是骑虎难下,原本他看陆译年轻有为,怕年轻人桀骜不驯,以为压一压,吓一吓,后面再议剿匪的库银上缴问题,也好掌握主动权。
再则按着年轻人的性子,后面自己再稍微给一点甜头,而后再用老办法,安抚一下,如此,还能再收服一个得力下属。
如此一石二鸟的好办法,也只有聪慧如本官,才能想的出来!
只是如今看来,眼前这个小县令,每一句话,听着都是那么不顺心,但是又字字扣着法理与规则,明明对自己就是毫无恭敬之心,然而表面上却又装出眼前,如此一副嘴脸。
让自己憋了一肚子气,但是想借机发作,寻个由头,又都是毫无机会!如此情景,这哪里是什么官场中的雏鸟,这简直就是一只桀骜不驯,而又奸滑异常的大鵟鸟。
“陆译,你这张口据实而言,闭口大乾律法,你这是笃定本府不敢直接拿下你,是么?
好,本府就姑且算你在李费武这一案上,对他张杰的判罚,并无不妥之处。
但是在魏东亭案上,没错,你陆译是大出风头了,可是你又是知不知道,你办案的证据,它又是怎么来的?”
刘永康沉吟了一下,觉得在上一个案子上,继续纠缠也没意思,而且罚都罚了,不如在另外一件事上再行计较。
“这个下官确实不知,听底下之人上报,乃是接到一个乞丐送过来的情报!”
陆译闻言,这个事情莫非是另有玄机?还是眼前之人想拿这个做什么文章?
只是这个情报所列的证据,如今已经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刘知府是神通广大,但此刻莫非还能显什么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