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乔乔看着面前的男人,很不安。

    对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打着发蜡,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领结,戴着金丝眼镜,放在桌上的袖子上,璀璨夺目的袖扣看起来价值不菲,黑色皮鞋擦得锃亮。

    而他穿着洗到发白的短袖T恤,短裤的裤缝和边角因为常年摩擦而毛躁破损,鞋子质量不好边缘大半开胶了,头发没钱修理都是他自己拿剪刀随便绞断了事。

    这样的对比,让他不由得缩紧了肩膀,坐在板凳上扭来扭去,很不自在。

    男人看完所有资质和考核结果,点头。

    “恭喜你,通过了首批官方认可的色情主播申请,我们根据你的身体特性做了初步评价,认为你很有潜力。”男人说着,双手撑在老板桌上,十指交叠,冰冷的眸子透过眼镜打量着面前清秀干净的少年,“为了能最大限度地在你接受范围内,挖掘你的天赋,并配合公司的表演安排,我们在签订合同前,需要做一个初步的问询。”

    秦乔乔立刻坐直了身体,点头:“您问。”

    男人:“能接受无套么?”

    秦乔乔傻愣愣地重复:“无、无套?”

    “因为人口老龄化严重,为鼓励生育,国家才开放了色情娱乐行业。放开这方面的法律限制,主要是为了解放守旧的思想,让更多的人享受快乐,并在享受的同时尽可能地为社会做出贡献。做爱时带避孕套,不符合主流的政策要求。我们是合法经营的公司,经过严苛的手续和审核,名下主播艺人无一例外都需要严格的身体健康管理,所以染病的概率几乎为零。”

    “当然,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们都不愿发生的事情,公司会赔偿名下艺人十倍的违约金,足够染病者治疗疾病并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秦乔乔微微瞪大了眸子。

    有一瞬间,他想的是,如果主动去患病的话,那么他欠下的巨款,就能全部偿还。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侥幸心理,又道:“但如果是主播自己不爱惜身体和名声,在工作之外染上了难以启齿的病症。这就不在我们公司的赔偿范围内了。”

    秦乔乔忙回答:“不会的!我会认真工作!”

    男人看着急于表忠心的少年,嘴角轻轻扯了一下:“那么,你的意思是,可以接受无套?”

    秦乔乔挣扎了一下,小心试探:“那个,可以问一下,无套和带套的薪资,是有差别的么?”

    男人:“是的。无套表演的薪资,是带套的两倍。”

    秦乔乔飞快点头:“好。那我可以无套。”

    男人垂下脑袋,有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挡了挡自己的脸,嘴角无声地勾了一下,又克制地压平。

    “第二,你能接受多人一起表演么?”

    秦乔乔眨了眨眼睛,再次小心试探:“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