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夫少爷,咱们就这样放过那个人?属下还是觉得他有些可疑。”

    从吴笛那个既破旧,又漏风的小屋中出来,一名站位比较靠近特里夫·戴兰的巡逻士兵问道。

    “里德,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执勤中叫我少爷,这里名叫特里夫的,只有戴兰城巡逻队第十七小队队长。”

    “是,特里夫队长。不过,那滩血迹……”

    名叫里德的士兵仍旧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我当然注意到了那滩血迹,里德。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名青年脚下的符文法阵?”

    一众巡逻队员有些摸不着头脑。

    谁会在那种时候注意到什么法阵?

    特里夫·戴兰此时已经重新戴上了他的头盔。

    在盔甲的掩映下,已经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热气,自头盔的缝隙中不断冒出,在夜晚的寒风中渐渐飘散。

    但熟悉他的队员们,却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同情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队长不仅不对那个古怪的家伙产生怀疑,反而表达了怜悯?

    为什么?难道是对贫民的善心?

    抛开王国的其他地方不谈,在戴兰城,城主大人恩佐·戴兰颁布下来的法令的确十分亲民。

    不仅赋税很低,而且也没有什么强制性的劳役、兵役之类。

    算是一方诸侯中很少见的“明君”。

    良好的家教下,身为戴兰家族将来继承人的特里夫·戴兰,会对穷苦人表现出善意也不难理解。

    可是,当他们试探性的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却换来了队长的一阵摇头。

    “工作期间,我不可能会因为善心就放弃对每一位嫌疑者的调查,即使他再怎么穷苦也一样。如果你们能够细心观察那名青年身下的法阵,就会发现它是用鲜血勾勒而出,并且充满了错漏之处。结合这些,你们好好想想,那名青年到底是谁?”

    法阵,用鲜血勾勒,充满了错漏,破旧的小屋,衣衫褴褛,营养不良……

    能够被城主之子直接领导,哪怕这些人都仅仅是军队阶层中最低级的士兵,也不会是什么蠢材。